未知之物讓人心生戒懼,而收割人命的未知之物則是讓人驚恐無比。
絕絕子冷汗不停的滑落。
火藥!又是火藥!該死的大景人怎麼能控製火藥的爆炸時間!
為何我瓦剌工匠就是打造不出大景那樣威力不俗的火藥!
瓦剌士兵怕了!這明顯就是草原長生天的懲罰!
他們的戰馬受驚,有人倉惶之下被甩下馬身,可憐一隻腳還死死的勾在馬蹬上,人頭挨著地。
被戰馬拖行,血肉伴隨的腦漿流了一地。
雙方還未接刃,那些無數在草原上橫行四方的猛士就已經人仰馬翻。
有人被爆炸拋飛起數米高,有人則是被炮彈攔腰打斷。
不知投射轟炸了多久,前方近百丈的位置已經是屍橫遍野。
絕絕子命人齊聲大喊,終於挽回了一絲絲頹勢,大軍的理智恢複大半。
瓦剌大軍如潮水般來又如潮水般去,趙冉見機,從車架旁抽過長刀,翻身上馬,同時高喊道。
“全軍出擊!!”
龍旗飄揚,帝國士氣已達巔峰!
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回應過後,身著鎧甲的帝國騎兵如同鋼鐵洪流一般向瓦剌追趕而去!
絕絕子已經是有些手足無措,瘋狂的催促著兵將。
“撤回踏龍城!”
眼下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戰場紛亂不宜做決策,唯有回到踏龍城冷靜打算。
還是自己眼光毒辣,在進入草原的必經之路,兩山夾角建立了一個城。
趙冉帶兵猛追!但傻眼的是,大景帝國的戰馬竟然追不上草原瓦剌人的戰馬。
眼前城牆越發靠近,趙冉當即下令!
全軍停擊,拿出輿圖看了起來。
“這裏何時多了一座城?”
馬國成說道。
“這裏是草原門戶了!當年他們打進我們的門戶,現在也該我們打他們了!”
趙冉搖了搖頭。
“我們戰線拉的太長,後方空虛,一旦瓦剌人有側翼殺出,我們首尾不能相連!必然打敗!”
“但朕不甘!我大景立國多年,打到這裏的也就是朕和朕父皇了!但父皇他老人家可是殺到可汗王宮的!”
“朕竟然被擋在了草原門戶之上!傳朕指令,後軍變前軍!後退五十裏安營紮寨!”
....
此刻安插在絕絕子身邊的細作回信,大軍受阻,現死守在踏龍城。
樂布看著信中的奏報。
“池將我父皇已經被打回踏龍城了!我們是不是也動手?”
池寒瞟了憋了一年沒有非法出精的樂布,可以說已經憋的兩眼放光,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欲望衝昏頭腦。
“急什麼!你爹心機也不少,竟然安排了四王子留下掌管糧倉,我們的大計要是能成功必須除掉你四哥!”
樂布做出遲疑,他對於打仗來說並不看好,但手刃自己兄弟,他還真做不出來,自己的目的也不就是為了讓父親看看我的能力嗎?
池寒似乎看出樂布沒有痛下殺手的決心,叫來一旁的賽特曼。
一臉肉疼的掏出來奧特頭標!這是自己當年力戰賽文的時候,對方贈送的寶貝,象征著和平的意思。
四王子喜歡收集珠寶!這奧特頭標是我多年前獲得的,把他約出來!
為什麼叫賽特曼去,因為賽特曼還有一個關係加持,他的妹妹是絕絕子的小妾之一,四王子是賽特曼的親外甥。
絕絕子更是留下四王子,牽製樂布這個不知名的威脅。
樂布設宴他的四哥囚怕嘞。
囚怕嘞此時冷靜的可怕,前線回報,瓦剌將士被逼回踏龍城,自己卻隻能留守基地!
“老九!情況緊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樂布看向池寒微微一笑。
“四哥我想親自率三千鐵騎衝殺長城!”
囚怕嘞不由看向自己的這個弟弟,平時最為懦弱無剛,馬都不會騎還去打長城?
池寒夾起花生米說道。
“景帝率大軍殺向踏龍城,長城內肯定兵力空虛!隻要奪下長城,與可汗兩麵夾擊!”
“趙冉哪怕在能打!也是做困獸之鬥!長城被攻下,帝國的門戶被打開,三千騎兵隻是誘餌!”
“要是占領長城,隱藏的士兵出擊,前擋景國支援,後擋趙冉玩命回應,但主動權依舊在我!”
囚怕嘞看著池寒,說實話他心裏還有害怕池寒。
當年牧野之戰他可是見識過池寒的凶殘,那可真是把他殺怕了,但還是鼓足勇氣說道。
“不行!城內就三萬守軍,我自己還有五千親兵,這些那夠景軍殺的。”
“這又不是六年前,我瓦剌勇士百人奪城,中原人是草包的時候了!”
池寒冷笑著,但他的眼眸逐漸變成萬花筒血輪眼的樣子,這就是為什麼樂布能聽命於他的原因。
囚怕嘞盯著池寒詭異的眼瞳逐漸失去了理智。
囚怕嘞失神般的交出兵符。
樂布一臉癡迷的接過,有了他自己也算是擁有了班底。
“燒糧倉吧!”
池寒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有能力讓整個宇宙的人都臣服於他,但池寒隻是簡單的操控了幾個小人物。
奴役他人,就是踐踏他人的尊嚴。
哪怕是在卑微的人也有他那渺小的自尊。
是夜,池寒繞過所有看守,一把大火使瓦剌人們回到解放前。
濃厚的黑煙燃起,城內一片喧騰,軍民齊齊出手但糧倉已然燒完。
池寒的三昧真火,水根本撲不滅,隻待糧倉在火海中倒塌,池寒才一點天空。
大雨傾瀉而下,順勢撲滅大火。
拿著兵符,樂布很順利的接管了軍營並且軍餉翻倍。
並且調集所有百姓在外的牧民齊聚瓦剌主城內。
城內現在已經是民怨沸騰。
原本普通百姓都是有存糧的習慣,奈何瓦剌大軍動員前為了背水一戰已經割過百姓一波,導致了不少人手中無糧,日子是過一天算一天。
池寒特意拉來了一個倒黴蛋,正是趙冉的哥哥三皇子。
五年前他叛逃景國,主動開城投降,導致他的封地內景國百姓被屠戮殆盡。
三皇子仗著家產豐厚,大肆收買百姓手中的糧食,現在糧倉被燒,他又雞賊的上漲糧價。
此時瓦剌的重要大臣都已奔赴前線,剩下的幾乎管不了手握軍權的囚怕嘞,更別提造勢之大的樂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