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張桂榮與妙音坊眾人確認,眾人一口咬定確實是韓三寶所為,更讓誠王有些陷入沉思。

若晨也是一頭霧水,世子平時與他人接觸不多,怎麼這段時間老有人想害他,隨然看了看眉頭緊鎖的誠王,小聲問道:“難不成又是齊王二公子李承澤?”

誠王搖了搖頭:“不可能,韓三寶這種人,決計看不上李承澤,一個齊王二公子,沒有身份的人而已,而且李承澤能給的無非是錢,韓三寶斂財無數,怕不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

一旁的嶽戰聽到供敘後早已沉不住氣:“誠王,這韓家滿門忠烈,卻不曾想出了人人痛恨的惡霸,要不然殿下請一道旨,我定將他捉拿回來!”

誠王慢慢搖了搖頭:“韓三寶此人生性狡詐,僅因此案不足以捉他,莫忘了他身上可有一塊免死金牌,乃是其父當年保護先皇所贈,不定其罪無法押來堂審。”

韓三寶的父親韓自昌,乃是第六任皇帝的帶刀侍衛,當年皇帝為收服南方諸小國,禦駕親征,身邊帶的便是韓自昌,可惜有次皇帝帶了幾個人趁夜去山上暗查敵方陣營,竟意外遇到了數百人的伏兵,雙方一次戰,皇帝馬便被一支利箭射死,韓自昌見情況危急,將皇帝拉至馬上奮力殺出重圍,直到馬兒跑回自家營地,才發現韓自昌背後身中數箭,早已死去多時,而他至死都用身子緊緊貼住皇帝未讓其受一點傷,皇帝大受感動,在攻破諸國後以追封韓自昌為鎮南王,並賜免死金牌給韓家,本想讓其兒子韓三寶繼續其職務,奈何當時韓三寶年幼,便由其弟韓自忠代替,其後韓自忠展獻出傑出的軍事才能,被皇帝封為將軍,

然而在韓三寶長大後,對這位搶了自己位置的叔叔恨之入骨,曾多次與之發生爭執,最後但是在一次酒醉後刀傷韓自忠後逃了出去,成為了京城中的混混。

韓自忠至此也看清了侄子的心性,曾數次想將他捉回禁足在府中,奈何經過幾年的經營,韓三寶羽翼漸豐,早已不再受他掌控,並且他形蹤飄忽極少露麵,想捉住他而在太難了。

“不過你們放心,本王既然插手此案,便不會放任其逍遙法外。”誠王頓了一下朝嶽戰道:“我讓府兵來接管妙音坊,此間眾人盡數帶回,這段時間妙音坊就不要再開了,杜遷貪財枉法,掩蓋凶殺真相,應律處罰,暫時於師爺接管京兆府,我明日進宮再行與陛下商議。”

誠王一拍驚堂木:“退堂!”

說著便拉著若晨從後門離開。

若晨兩人忙活一天,早已饑腸轆轆,便趕往藥堂吃點東西。

很快廚子便弄了一些飯菜,若晨聽了韓三寶的往事有些擔憂:“誠王,這惡霸在京城作威作福這麼久,難道就沒辦法處置?”

誠王聽了一笑:“其實韓三寶並非京城最厲害的遊俠兒,隻是惡名在外而已,說到京中最有名的遊俠兒,還得是長槍會,而且與韓三寶互有矛盾,這麼多年韓三寶發展不起來,完全是受長槍會的製約。”

“長槍會?”若晨想了一下,原來這京城也是有黑幫的,不由得問道:“不都說天子腳下盛世太平嗎?為何還有這種組織存在?”

誠王哈哈一笑:“若晨姑娘有所不知,這長槍會雖然也是一群遊俠兒,但他們以除暴安良為已任,深受京中百姓敬仰,人人都說官有京兆府,民有長槍會,你就知道他們的地位了,這幫人全是退伍將領的後人,個個懷有保家衛國之心,尤其是領頭的兩位,霍去病,辛棄疾但是人中龍鳳,號稱專管天下不平事,殺盡世間作惡人,也就因為有他們,京城之中沒有多少成氣候的組織,韓三寶若不是仗著有免死金牌在手,怕也不會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聽到兩人的名字若晨手中的碗都驚得掉到了地上,誠王看她有些慌亂,忙問:“你認得他們?”

認得?何止是認得,太熟了!

“這名字好生奇怪,是生病的病,疾症的疾?”若晨說話的時候看著誠王,心想該不會真是傳說的那兩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