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左右尋找那竹杠,見是秦保在拿著,便奪了過來,掄起來便將旁邊的一些盆栽砸了個稀巴爛:“走,咱們再去砸誠王府!”

秦保一聽臉都綠了:“公主,這誠王府可不能放肆,他與你乃是同父異母的哥哥啊!”

“我不管,誰敢藏世子,我就砸誰家!”沐瑤可不聽這些,拿著竹杠邊走邊尋找還有哪些礙眼的東西。

見沐瑤走後,齊王跑到那些花花草草跟前:“完了,好不容易剪得那麼好,都讓她給弄壞了,唉!”

沐瑤這邊從齊王府出來便直奔誠王府,看她那拖著長長竹杠殺氣騰騰的樣子秦保很是無語,自從沐瑤搬進藥堂便暗中保護她,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這小丫頭有如此氣憤的時候。

就在秦保心裏想著要不要將這事彙報給陛下時,便遠遠看到誠王與世子騎馬趕了回來,看到沐瑤一副惡狠狠要殺人的模樣遠遠便下了馬,誠王一臉無奈的走過來:“沐瑤,別胡鬧了,這事七哥給你師姐做主!”

誰知道沐瑤見到誠王來說情也是不鬆口:“不行,今天我非要先打他一頓再拉去給師姐賠罪。”說著不禁眼一紅哭了起來,誠王叫此有些手足無措,看看了世子示意讓他先去道個歉,誰知道世子竟然往後退了退:“昨日剛被她打了一悶棍,頭上的包至今未消呢!”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誠王無奈的走了過來,將沐瑤手裏的棍子丟掉,給她抹了抹眼淚:“我大楚公主豈能如此不堪,莫讓百姓笑話!”

“可是,他欺負我師姐……”

誠王歎了口氣:“承豐,還不趕緊過來賠罪,一會隨我去藥堂,再好好給若晨說說!”

“大姐頭,不好了,掌櫃的……”突然一陣哭聲從後麵傳來,幾人聽後一看,竟然是店裏的藥童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到了幾人身前便是一陣咳嗽:“掌櫃的,在藥堂前麵跳河了!”

“什麼?”

“若晨跳河了?”

幾人聽到藥童的話嚇得臉色大變,誠王一手抄起沐瑤,直接施展輕功跳上房頂往藥堂方向奔去,秦保也是緊隨其後。

世子不會輕功,隻能撒開腿便跑,剛跑兩步又折了回來,上了馬直接取鞭狂抽起來。

誠王速度最快,幾乎是用盡了所有氣力的在街道樓頂上飛奔騰躍,直接把臂彎裏的沐瑤嚇得小臉蒼白,不多時便來到了藥堂,翻身從樓下直接跳到圍起來的人群中:“若晨!”

從誠王府調來的府兵見誠王來了,趕緊讓出一條路來:“將軍,幸虧有人及時發現,人撈上來了,還沒醒!”

誠王將沐瑤放到地上,便看到若晨正躺在地上,完全沒了動靜,另一邊幾個人正用力拉著剛剛跳水救人的書生。

冬季寒冷,那書生早已被凍得嘴唇發紫,誠王趕緊讓人將他送到後院換上幹淨衣服,又拉住看熱鬧的兩位姑娘:“請來幫一下忙,給掌櫃的換一下衣物。”

說完便將若晨抱起,趕快的送到房間裏,待那兩個姑娘進來翻找出衣服這才出來,剛才他便查看過若晨,人倒是沒事,隻是嗆昏了過去。

這邊世子也趕了過來,見到誠王後趕緊問怎麼樣了。

“沒事,讓廚子弄點薑湯。”誠王想了一下,又來到前麵找到那位書生,將一錠子拿出來:“多謝這位公子相救,小小心意還望笑納。”

此時換上衣服又待在爐子邊上,那書生依舊有些發抖,見誠王遞來元寶卻是揮了揮手:“救人一命乃是積德行善,我等豈是貪圖回報之人。”

“我先行代掌櫃的謝過公子,敢問閣下大名?”

“我這樣的落魄書生哪敢稱什麼大名,宋青書,閑賦在京,今日恰巧遇見便想著救人了。”那書生又拒絕了誠王送到麵前的銀錠,自顧自的烤起了火:“讓我暖和一會便自行離去,聽說這掌櫃的醫術神奇,還是多勸勸,大好年華何必自尋短見呢。”

誠王見這宋青書挺有骨氣,點讓藥童一會去後麵端點薑湯,等若晨醒了再行過來謝過書生。

來到後院,那兩位姑娘已經將若晨的衣物換好出了門,誠王自是不會小氣,同樣是一錠銀元送過去,那兩位姑娘見誠王出手如此大方趕緊道謝,歡天喜地的離去。

此時世子一臉懊悔的坐在床邊,見誠王進來:“七皇兄,她,還未醒過來!”

誠王點了點頭,過去在若晨的穴位上按了幾下,便見若晨有些痛苦的張了張嘴,誠王趕緊將她往外移了一下,隻吐了兩口濁水,便見她又昏昏欲睡起來。

“好大的酒味!”誠王揮了一下手:“問問沐瑤有沒有解酒的藥物,拿來給她服下。”

世子聽後轉身便出去,不多時沐瑤進來,此時眼上的淚痕未幹,從藥瓶中倒出兩料藥片遞了過去,誠王將藥給若晨服下:“等等吧,等她醒來,再行詢問。”

留下沐瑤在這裏守著,兩人出門問了問藥童,這才知道若晨今天沒出來,在屋裏喝了個大醉,隨後便晃悠悠的來到屋前,起初大家都未注意,誰知道若晨竟然直接跳進了河裏,幸虧那宋青書正路過這裏,看到有人落水便跳下去救人了。

誠王聽了不由瞪了世子一眼:“若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怕是陛下都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