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成為律者之後,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胃口也好了。

不出幾天,拉維家的存糧就被佑氡給吃了個精光,於是他自然而然的就承擔起了打獵之類的工作。

怎麼說呢,如果不提身為律者卻來幹打獵這種活計有多掉價這一茬的話,他其實還挺適合這工作的。因為吃了相當多的崩壞獸的原因,他的各方麵感官都有了十分明顯的長進,身體機能更是早已脫離了普通人類的範疇。

即便是以現在這個人類的形態,他依然可以爆發出足以碾碎帝王級崩壞獸的力量。這種能力用來打獵簡直就是降維打擊,獵物們不僅藏不住,也逃不了,更打不過。依托這些優勢,佑氡的收獲簡直可以用離譜來形容。

僅是第一天他就打足了足夠整個村子過冬的肉食。但很顯然,這明顯不是人力能及的數量不可能直接擺在眾人的麵前,否則他很快就會被當成怪物來對待。人對於不同於自己的異類總是抱有最大程度的惡意和恐懼,這種事情即便是和平年代出生的佑氡也能理解。

所以,他勉為其難的將絕大部分獵物給自我消化了,隻留下數量看起來隻是比正常多一些的量用以交差。

為什麼不留給鯤鯤呢?

當然是因為給它吃任何崩壞以外的食物都是浪費啊,而且它自己知道找吃的,不需要佑氡操心。

“嘰哩呱唧!”

村頭,還是那個小孩,還是一樣聽不懂的話。但佑氡能讀得懂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驚訝,不禁微微有些得意。驚訝吧,讚頌吧,這可是偉大的【食之律者】賜予你們的食物!

【食之律者】,這是佑氡根據權能給自己的命名,其玩笑的意味大於實際意義。私下裏他會在心裏偷偷用這個搞怪的稱號來稱呼自己,然後在心裏會心一笑。在心底裏一個人偷偷的自娛自樂,這同樣也是那孤獨的一個月裏養成的習慣。

“拉維老頭子,獵物給你打回來了,晚上可得給我吃點好的才行。”

……

一轉眼,佑氡在這座村莊裏已經生活了兩個月,他也已經漸漸習慣這裏了。隻是,這裏的人似乎不那麼健康。

“西亞,你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西亞就是村口那個孩子,得益於身體機能的強化,佑氡的學習能力也得到了提升。在生活的這兩個月裏,他已經學會了當地的語言。說不上精通,正常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大約是在第二個月月初的時候吧,西亞的父親得了一種怪病,一直臥病在床,失去了打獵和幹活的能力。也就是對方找上門來拜托自己幫忙打獵,佑氡這才知道的。

不過舉手之勞,佑氡當然不會拒絕,他也沒放在心上。隻是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他父親依然沒見好轉的趨勢,佑氡心裏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崩壞病。

崩壞能適應性不高的普通人在被過量崩壞能侵蝕的過程中會出現諸如神誌不清、記憶模糊、性格暴躁、身體機能顯著下降或是上升、身體結晶化等等症狀。這種現象普遍被稱為「崩壞病」。

而無論是哪種症狀,到最後都會有同一種表現——紫色的紋路遍布全身,崩壞的力量侵蝕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患者要麼死去,要麼成為「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