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域大陸,東土大唐,遼東平原。
此時,落日如血,風卷殘雲,煞氣衝天!
平原上,兩軍雄對,衝天的血色軍旗迎風招展。
鐵騎陣陣兵甲雄偉,帶著無盡殺意如血一般鮮紅大旗上有漢字古風如刀斧撰刻,此乃東土大唐遼東雄師親衛團,一麵‘文’字血色戰旗迎風招展。
血色大旗下有一銀色盔甲的武將。
他高高立於遼東鐵騎的最前方,他身形高大威武,挺直的身軀擁有血戰沙場無畏特有的威嚴。
夕陽照在他一身銀甲上發出絢麗的光芒,那光芒在黑壓壓的騎兵陣中如同夜裏的螢火蟲一般顯眼。
隻是此時他的臉色無比複雜地看著前麵的妖族大軍,眼裏有一種決絕的義無反顧。
“你說如果一個男人,生在一個名閥望族之中,可因為他是小妾生的,在家裏的地位本就很低,受盡了兄弟姐妹的欺負,唯一的希望就是熬到了仙門選拔,隻要擁有道胎之體就可以入得仙門,從而走上修仙的道路,成為東土大唐地位崇高的修仙者,他的母親也終於有希望母憑子貴終於不再受豪門悍婦的白眼。”
大旗下鐵甲如雲,一萬遼東精騎悍然而地,在他們之後卻有三萬中軍駐立山岡森冷督戰,在山崗的最高處陡然發出一聲歎息,那是蘭辰目光幽幽地看著血色大旗下的年輕將領說道:
“還有,雖然這男人在家庭中地位極低,卻又運氣地在小時候被人指腹為婚,原本以為沒有什麼,可是自小青梅竹馬的小女孩越長大越漂亮隱然有東土大唐的第一美人之稱,隻要他被人發現有道胎之體,就無人敢跟他相爭,他也就可以與這個自小情投意和的女子一旦修仙有成就能喜結良緣!”
“你想說什麼?”
風蝶俏麗的臉上一陣發白,她關切的目光也放在那個少年的身上,可是心情緊張之下粉拳不由得撚得鐵緊。
“我是想想告訴你!風蝶,你這個大傻妞,你快醒醒,你不要再做白日夢啦!”
蘭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很是喪氣地說道:
“當這個男人發現自己並沒有道胎之體,他的母親再也不能母憑子貴,而他的兄長也就可以正當光明地去搶走他心愛的女人,你說這個男人在現在這種情況會做什麼事情?難道你還能指望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可讓體格粗壯的妖族將士跪地求饒,聲淚俱下地央求三少爺饒恕他們的小命嗎?”
“你……你的意思是!三……三少爺是來送死的?”
鐵戰在後麵聽得心裏直發緊,這貨搖了搖他碩大的頭顱,一臉驚慌地瞪著蘭辰問道。
“你這個白癡,這還用問嗎?你沒看他下的命令,讓我們在這裏原地待命,可是他僅帶一萬精騎立在陣前做先鋒,八成是要一馬當先地衝進妖族的鐵陣中去了!”
蘭辰搖了搖頭,目光幽幽地看著妖族大軍中那麵夏字的鐵旗,很是心情複雜地說道:
“不過咱們的這個主子還算有良心,知道此番血拚也不過是送死,所以在這裏讓我們原地待命……”
“那我們是不是要做好逃跑的準備?”
鐵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很沒義氣地瞅了一眼主子,向風蝶和蘭辰悄悄地問著,估計隻要風蝶和蘭辰之中誰一點頭,這貨恐怕就會轉身就溜。
“我拷!也不知是誰昨晚還信誓旦旦地向三王妃表忠心,說他一定忠心護主,絕不讓三少爺在戰場上掉根頭發呢!”
蘭辰瞅了瞅一言不發目光死死瞪著三少爺的風蝶,一邊鄙夷地掃了一眼鐵戰道:
“這個誰,知道我講的是那位某人了嗎?”
“某人?!是誰啊,這樣忠心護主的屬下可是咱們遼東鐵騎要重點栽培的對像,你做為咱們三少爺的第一幕僚,連這麼忠心的屬下都不能記住,我決定向三少爺打小報告,你太不盡責了!”
鐵戰這廝臉不紅心不跳,眨了眨小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直將蘭辰說得直翻白眼。
“某人!!我說的某人!你難道這麼點覺悟也沒有?”
蘭辰咬牙切齒地看著鐵戰,心想別看這貨一副三五八粗的莽漢模樣,人雲外表憨厚,實際心內卻奸詐如狐,恐怕用來形容這廝再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