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顧芳芳教授盯著張小奇,饒有趣味的看著。
沒想到剛才的夏公霸已經顯示出不俗的天賦,這位張小奇更是不錯,招式靈活,力量極大。
張小奇試探幾招下來,心底卻是有了幾分了解。經過剛才一番試招,他已明了前麵之人果然就是自己,自己的一招一式,對方盡可使用,速度,動作,一模一樣。
但是一番較量,還是發現了不同,那就是對方始終欠缺了幾分靈巧,有幾分呆滯。
更為重要的是,他剛才隱隱在使用篇的招式中加了一點“勢”的力量,對方居然被自己硬生生的逼退,而沒有同樣使出“勢”來應敵。
這就是說,他是無法使用勢的。
也是,張小奇隻是抗膜境的修為。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已經達到了抗膜境後期,力量也達到了恐怖的千斤之力。
不過抗膜境始終是抗膜境,對反不是真正的自己,自然無法引動氣血到骨膜之中,使出勢的力量。
說白了,對麵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自己,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
因為世間萬物都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可能出現兩件一模一樣的事物。
若真有,也隻是徒有其貌。
“既然,對方無法使用‘勢’,那麼是不是也無法使用阿鼻刀法。”
張小奇記上心來,也不遲疑,就是一個俯衝,繞道對方身後,雙手作勢劈下,看起來就像是伏象篇中的“象鞭”一式。對方反應也是極快,雙方抱拳,居然是“象鎮萬獄”的動作。
哪知風雲突變,那象鞭陡然一變,化為一把天將利刃,一時間,張小奇整個人的氣息驀然一變,一股戾氣從他身上延發出來,整個房間好似置身於一片刀山血海之中。
正是阿鼻刀第一式,刀山血海!
“刷!”
沒有任何疑問,張小奇一刀將麵前的自己劈成了兩半,卻沒有血跡迸濺而出。麵前的自己頓時化作一團霧氣,消失,好似什麼也沒有出來。
這團霧氣迷了張小奇的眼,待撥開這些迷霧,張小奇陡然一醒,發現自己還是站在最開始進來的地方,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看房間,隻見前麵有一張桌子,坐著一位女教授,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剛才的一切好似一場夢。
桌子上放著一柱香,剛剛燃燒完一半,半個時辰。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女教授淡淡的說道。
張小奇雖有幾分不懂,倒也不好再問,拱了拱,便出去了。
女教授想了想,嘀咕道:“半個時辰就破了自己的心魔障麼,其子意誌倒為堅定,比那位夏公霸還早了一刻鍾,看來今年學院也有幾個可看之人了。”
“下一個吧!”
“是!”
張小奇出來,見楚逍遙與自家表哥正在一旁等自己,急忙迎了出去。
問道今日考試如何,楚逍遙顯得十分落落大方,好似勝券在握的模樣。
薑茂也是信心滿滿,這一****複習良久,又有前幾次的經驗,覺得自己這次過的可能性很大。
他們連忙張小奇如何,張小奇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說順其自然,尤其是書數禮幾科,他是沒什麼把握的,隻能靜觀其變的。
說了會話,三人便往外走,等著明日前來看榜。
今日考試修科,看樣子結束會十分晚了,成績發布也隻有明日一早了。
出了大拱門,張小奇拍醒正在大睡的阿呆,與楚逍遙分道揚鑣,回了自己住處。
晚上,夜涼如水,露珠在外懸掛著,一不注意落滴在行人的脖頸之下,沁人的很。
“是嗎,她原來叫做藍依然,營州女子嗎....”
定國侯的府邸,夏公霸聽著下人的稟報,打聽清楚了藍依然的來曆,他的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見自家主子高興,下人接著說道,“侯爺,你要我打聽的那個少年我也打聽清楚了,原來是營州牧張翦的公子,乃是其平妻所生,名為張小奇,傳聞三年前生了場大病,今年突然好了,修為也恢複了,奪了營州‘弱冠之試’的三甲,也算是個厲害人物。”
“哼!”夏公霸哼了一聲,那日藍依然無視自己,反對張小奇哼了一聲,這讓他十分不爽,也自然留意了幾分。
“今日他修科是多久出來的。”
“回侯爺,是半個時辰。”
“哼!”聽到這裏,夏公霸冷哼的聲音更大了,半個時辰,自己足足快一個時辰采出來,想來“修科”這門的頭籌自己是拿定了。
當夜,學院的教授十分忙碌,忙著統計分數,統計完畢,要拿給院長抽查,確認沒有問題後,方才貼出。
第二日一大早,張小奇與薑茂便來到了石門旁,楚逍遙來的更快,早已在旁邊等著了。
他雖然說胸有成竹,其實還是很擔心的。
“出來了,出來了!”
前麵眼尖的人立刻叫嚷道,頓時引得人流更加擁擠,個個都想擠到前麵去看看自己錄取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