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羊羽,他麵色甚悲,轉頭看向猶豫不定的黑衣人頭領,厲喝道:“說,到底為何追殺公羊羽?”
黑衣人頭領嘴巴張了又張,猶豫了許久,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的身家性命被人攥在手裏,他終於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
“我說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黑衣人頭領開口談起了條件。
許無敵一聽,陰冷的笑了一下,說道:“好,我答應你,你說了,我就讓你走。”
黑衣人頭領神色一喜,剛要張嘴說話,可猛然間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隻看他雙目圓睜,眉心處一股鮮血迸出,竟然透出一隻筆尖!接著他整個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許無敵見得這一幕,又驚又怒,連忙快步走到黑衣人身邊,探查他的死因。
江冶也是跟著走了過去,就見許無敵在那黑衣人頭頂一掌拍下,自黑衣人腦後猛的噴出一道血柱,接著就有一隻筆被震了出來。
許無敵放下死屍,托著這隻筆,仔細觀瞧。這支筆約手指長短,通體銀色,外觀看起來就是一隻縮小了數倍的判官筆摸樣。
“這是君子堂的摘心筆!”許無敵蹙著秀眉,恨聲說道,“想不到這件事情還能和君子堂扯上關係!”
江冶提著長劍杵在一邊,看著許無敵自言自語,完全不知道這時自己該說什麼。好在許無敵看出了他的尷尬,神色黯然的說道:“小兄弟,許某替死去的公羊大哥,謝謝你了。”
江冶聞言連忙擺手:“千萬別這麼說,我又沒有幫上什麼忙,而且也沒能救得了公羊兄……”
“你別這麼說,若不是你拚死反抗,那幫人肯定就會將公羊大哥的屍首帶走,我也不能見他最後一眼,唉!”許無敵說著仔細的看了看江冶的樣子,驚訝的說道,“咦?小兄弟,我見過你!”
看著江冶一頭霧水的樣子,許無敵笑了笑:“一個月前你是不是去過玉龍雪山?當時你還錯進了客棧,然後那龍佑給你介紹的驛館!想起來了麼?”
江冶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一怔,莫不是這許無敵當時也在場?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獲得了傳承!
果不其然,許無敵接著說道:“小兄弟,當時我就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可能沒注意我,唉,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本來這應該是一件喜事,但是人生卻是處處悲啊!”說著獨自蹲到公羊羽的屍身前,痛哭不已。
江冶見此,真不知道說什麼,便走到許無敵身邊,一同蹲下,對著他勸慰:“許兄,人死不能複生,你千萬節哀順變!死者已矣,生者可期,留下的人們應當繼承死去人們的意誌,不停奮鬥!”
許無敵擦了擦眼角了淚水,看了看江冶說道:“說的不錯,死者已矣,生者可期!我們一定要替公羊大哥報仇!”
“我們?”江冶愣住了,怎麼又牽扯到自己頭上了!
許無敵梨花帶雨的拍了怕江冶肩膀:“小兄弟,一看你就是義薄雲天!來,我們一起查出幕後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