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如柴的男子犀利的目光如刀,在木凡身上轉動不停,仔細觀察下才發現,角落下細皮嫩肉、臉色平靜的少年,仿佛有一股淡淡的、與生俱來的佛法氣息,也正是他最為厭惡和最為不恥的東西。
“降魔?他一個十多歲的小孩有個屁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佛陀留下的手印,是不是能夠將我這個殺人如麻的魔頭降服。”瘦骨如柴的男子最終沒有能夠忍受得住如蝕骨一般的厭惡感,十指再次彎曲成爪,腳下一掠就向木凡撲去。
木凡收起“降魔印”,睜開雙眼,一抹淡金色光芒在眼眸內一閃耳光,仿佛從佛祖身上散出的萬丈金色光芒中的一縷,牢-獄內一時佛意無邊。
“早上我殺了二十四個人,你不介意我就讓你成為第二十五個。”木凡站了起來,洋溢在牢-房內的佛意在一瞬間被抽走,全部斂入了他的體內,腳下一踏,鋪在地麵的幹草突然向上飄起,然後向著四周翻飛而去。
在幹草翻飛之前,木凡已經借助反震之力向前衝去,揮出那個不知道擊打了樹幹多少次的拳頭,擊在瘦骨如柴男子的爪子上。
“哢嚓~”
瘦骨如柴的男子右手中間的三個手指同時折斷,木凡的拳頭在越過對方的手掌之後,再落在對方的胸膛上。
飛掠而來、倒飛而去的瘦骨如柴的男子撞在牆壁上,撲倒在地麵上不斷吐著鮮血,右手三根手指反折貼在手背上。
“呼~”
刀疤臉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在一招之下就敗北,並且還傷的如死狗一般不能動彈,大驚之下愈發的小心謹慎,他雖然看上去粗壯神經大條,其實是一個心細如針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遍地城衛的城內連滅了十多家人口,才被緝拿住。
所以在木凡拳頭勢盡、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時候,刀疤臉左腳向前踏出一步,身子微微彎下,左拳舉起擋在胸前,右拳揮出一個勢沉力大的勾拳,擊向木凡的左邊太陽穴。
刀疤臉行凶殺人喜歡暴力血腥的場麵,那鮮血四濺、血肉橫飛的駭人場景在他看來,就像除夕夜散在高空中的煙火一樣的美麗迷人,除了喜歡將人硬生生撕裂之外,他還喜歡把人的腦袋如敲西瓜一樣敲碎。
他確實是一個比瘦骨如柴的男子要小心謹慎,即使麵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的時候,出拳的時候仍然不忘記作出保護的姿勢,這是在很多次的打鬥廝殺中用命換來的經驗,所以在他看來,即使木凡頭顱沒有立即暴開,也必定會急速後退避開,想要傷到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木凡不是刀疤臉以前遇到的那些實力弱小、膽小怕死之輩,麵對猶如他半個腦袋大小的拳頭不退反進,向前急進兩步,左手緊握成拳,中指屈起凸出,猛力擊打在光頭的腋下。
“蓬~”
異常沉悶的響聲,刀疤臉被擊打的踉蹌地向旁邊跨出了幾步,右手無力下垂,兩色蒼白大汗淋漓。
右腋下遭到一擊重擊,仿佛一下子抽幹了他全身的力氣,無力地倚身在牆壁上,疼痛讓他很想就此倒在地上,恐懼地望著在一瞬間便靜若處子的木凡。
膽敢拿著一個反卷的龍紋刀連殺二十多人,也敢與三十人的城衛隊伍正麵衝突,甚至進入牢-獄中還敢一拳打爛楊德彪麵部的木凡,自然不會在乎多殺兩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隻不過考慮到還要在牢-房中多待一段時間,所以留手沒有取兩人性命。
緩步回到之前的角落坐下,木凡重新閉上雙眼,捏起“降魔印”說道:“我雖然不是佛陀,但你們也隻不過是兩隻會咬人的螞蟻而已,還算不上魔頭,要降服鎮壓你們易如反掌,我不想與死屍共處一室,所以想要多活幾天就給我乖乖地蹲在角落上當縮頭烏龜。”
瘦骨如柴的男子艱難地爬了起來,血跡將胸襟全部染紅,捂著受傷的手挪到刀疤臉身邊,兩人麵麵相覷沉默不敢言語。
同時,幾個經過喬裝打扮的城衛剛剛踏入通往木凡家門的那條小巷,便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守在門口的幾十名青壯年,相視一眼立即退去。
第二天清晨,一個城衛驚惶失措地衝進了驛所,找到昨天將木凡押進牢-獄的城衛隊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隊長,據說那小子通過了考核,成為了武殿的初試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