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專心備考,容建軍不準備讓他知道太多,怕他分心。
計春分、老三、老四都去地裏薅草了,所以他準備隻跟母親商量這事兒。
容建軍找出一個小刀片小心翼翼剖開了信封的一端,信裏的內容讓他和母親怒火中燒,原來,田愛國跟這個叫白娟娟的女人已經有了野種。
信裏說得很清楚,白娟娟就是在兩人在F縣幽會的時候在縣賓館懷上的。
那時候容慧文正在家生孩子,可田愛國卻跟這個女人私會,真是欺人太甚。
“媽,想不到田愛國跟這個女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現在怎麼辦?”
容建軍現在真慶幸沒讓三弟看見這封信,否則的話,依三弟那個脾氣,敢現在就拿刀劈了田愛國。
“媽,大哥!”
兩人嚇了一跳,轉頭見容慧文抱著小福寶站在門口。
容建軍趕緊把信收起來揣進兜兒裏。
“小,小五,你咋來了,也不出個聲音,嚇我跟媽一跳。”
“小五,我跟你大哥正商量中午吃啥呢,走,媽這就回去做飯。”
盧秀芝一邊說,一邊拉著容慧文就要往外走。
容慧文嘴角牽起一抹苦笑:“媽,大哥,你們別瞞著我了,我剛才都聽見了,是那個女人給田愛國寫信了吧?”
盧秀芝母子對視一眼,他們怎麼忘了,既然容慧文能聽見小福寶的聲音,就肯定知道白娟娟的存在。
不過他們倒是沒想到容慧文這麼能沉得住氣,竟然知道了白娟娟的存在也沒因為這事兒跟田愛國鬧過。
但容建軍還是猶豫要不要把信拿出來,畢竟,這信裏的內容更勁爆,他真怕妹妹會氣出個好歹來。
容慧文似乎猜到了什麼,心平氣和道:“大哥,你放心,無論我看到什麼都不會失控,真的。”
容慧文不知道該怎麼跟家人說,其實,自從她做了那個夢,在夢裏切身經曆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她就似乎一下子清醒了。
她隻覺得以前的自己可笑又可悲,對田愛國那一腔莫名其妙的迷戀和崇拜一下子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是清醒的仇恨。
‘唉,無論如何渣爹都是媽媽自己選的,這事兒肯定還得我媽來拿主意。’
小福寶也想看看媽媽到底會怎麼辦。
容建軍見容慧文如此平靜,又覺得小福寶說的十分有道理,於是便把信遞給了容慧文。
盧秀芝順手接過小福寶抱在懷裏,容慧文展開信讀了起來。
說不生氣是假的,畢竟,這男人是自己拿命愛過的。
容慧文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
“好,好,好,真好!”
容慧文說得咬牙切齒。
“小五,你說吧,現在怎麼辦,你隻要說了,我們都支持你!”
容建軍道。
“大哥,咱們還把信原封不動裝回去吧,等會兒我給愛國帶過去。”
“小五!”
盧秀芝和容建軍都沒想到容慧文竟然是這個反應。
“小五,你,你準備就這麼算了?當作沒看見?”
容建軍情急之下抓住了妹妹的胳膊。
‘我媽不會被氣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