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寶回憶著原話本的情節,自言自語道‘這個白娟娟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不定她為了自保誣陷田愛國強暴她,周衛東這是來給她報仇了。’
幾人聽著小福寶的話都是心頭一沉,看來這次白娟娟要全身而退了。
白娟娟人在省城,容家在一個小村子,兩邊離著幾百裏地,就是有心再給白娟娟下套兒也不是那麼容易。
小福寶陷入了沉思,看來還得讓姥姥家趕緊發家致富,到時候就搬到白娟娟眼皮子底下,看她還能快活幾天。
也許真是主角光環的原因,田愛國第二天居然就醒了。
除了打在他腿上的那一槍徹底讓他的腿廢了,其他幾槍都沒傷到要害,暈過去也是因為他失血過多導致的。
村長張長義一大早就來了醫院,跟大家一起圍在田愛國床邊。
見他醒了過來,都關心地問他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愛國迷迷糊糊間已經想過了,這次的事,自己一定要來個一問三不知,反正他們也查不到周衛東的車。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容愛軍就開口了。
“長義叔,我知道為啥。”
田愛國心裏咯噔一聲,聯想到最近容家人對自己的態度,他立刻意識到容家人應該早就知道自己跟白娟娟的事了。
也許,周衛東持槍來報複自己就是容家人告的密。
果然,容愛軍從口袋裏掏出幾個信封遞給張長義。
田愛國認識那幾個信封,都是白娟娟寄過來的信,他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認命地閉上了眼。
張長義一封封讀著那些信,他讀得很快,到最後,幹脆不讀了。
他用煙袋鍋子敲著床頭,敲得梆梆響。
“田愛國,你,你還是不是人?我看紅兵他們救你還不如救個畜生!”
張紅兵不明白他爹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撿起來被扔在地上的幾封信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打緊,張紅兵氣得七竅生煙。
他呼地掀開了田愛國身上的被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田愛國,你個龜孫,你還是人嗎?慧文為了跟你結婚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是怎麼報答她的?
你跟外麵的女人鬼混,你簡直就是畜生。
瑪德,老子就多餘救你,就該讓你死在麥地裏。”
說著居然開始動手去扯田愛國的輸液管子。
“兵哥,兵哥,都是我不對,我不是人,我對不起慧文!”
田愛國一邊求饒一邊護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管子。
護士聽見這裏一片吵吵嚷嚷走了過來,沒好氣道:“吵什麼吵?傷者需要休息,你們都出去!”
張長義看了看護士,又瞪了田愛國一眼。
“田愛國,我們把你送到醫院已經仁至義盡,至於其他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回去就給鎮政府打報告,你該去哪兒去哪兒,我們張家村不要你這種人!”
說罷,走出了病房。
張紅兵問容愛軍:“愛軍,慧文怎麼說?
要是不解氣,我現在就能廢了田愛國狗日的,不用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