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懸掛在半山腰處,李釗走進自家大門時,發現自己的二女兒在門口等他好久。
“爹爹,你回來了,阿娘她病了,太醫院的醫生說她活不過一年了”
“什麼!青青別擔心,爹爹這就去看望你的阿娘。”
李釗大步流星的走進自己二夫人的院中,看見揚州州無力的躺在床上,連忙上前詢問。
“小青,你家夫人的病情為什麼突然如此嚴重?之前她也經常咳嗽……”
“夫人她,得了肺癆,太醫說隻剩下一年的活頭了。”說著說著,小青便潸然淚下。
李釗心疼地握住揚州州的手,“娘子,都怪為夫對你顧慮不周,你放心,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延長壽命。”
楊州州反握住李釗的手,“官人,你回來了就好,都怪我害得你為我勞神操心。”
“娘子,你這是哪裏的話?我們是一家人,我怎會埋怨你呢?你這肺癆是因何而來的呢?”
“咳咳,青青陪你的爹爹去吃飯吧,我暫時還不餓。”
李釗還想說什麼,但看揚州州臉色蒼白,便沒有再多問,但內心仍在想‘害’這個褒貶不一的詞。
用完晚膳後,李釗便去了大娘子的房間裏,還沒等進門,就聽見了王琴的一頓罵聲。
李釗實在是不願意踏進此門,但又沒有辦法。
王琴看見李釗進來,連忙笑臉相迎,“官人,你來了。”
“娘子,咱父親是從醫的吧?最近可還好?”
王琴忙跪在地上,“還請官人明察,父親雖然是從醫的,但那二房的病我是一概不知啊。”
“哼,如果你真的一概不知的話,那我還都沒說什麼,你就這麼忙於解釋呢?”
“官人官人,我是真的不知啊,你我夫妻20年載,我將房契地契全部交於你,我的三舅是朝廷命官,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李釗淡淡的看向王琴,“娘子,我自然是相信你,但也請你不要讓我失望。”
楊州州目送李釗前往蓮香院,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秦嬤嬤心疼的看向自家姨娘,“娘子,你若是不在,青青她一個丫頭可怎麼辦呀?”
“秦嬤嬤你隨我到這府中已有十年多,李釗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他假借辦案名義在外花天酒地,也隻有大夫人她一無所知,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日子可以活了,我唯一舍不得的也隻有青青,隻希望她能快些成長,能夠獨當一麵。”
幾日後,那是一個晴空萬裏的一天,但卻有一個晴空霹靂的消息。
“什麼你說官人,他要娶三夫人。”
“官人,他怎麼能這樣?連那個花天酒地的木丞相,也僅僅有二房。”
很快,名副其實的三夫人就入了府,“給大夫人,二夫人請安。”
“起來吧。”
楊州州帶著李青青淡然地坐在一旁,內心似乎毫無波瀾,而王琴看著這位花枝招展的三夫人,氣都不打一處來。
“我隻聽下人們管你叫三夫人,可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名為月季。”
“月季好一個名字,世間的凡塵女子,哪有用花名的?你不會是從青樓裏出來的吧?”
月季臉色微白,不過他能攀得上李釗,自然不是普通人,“大娘子,您說什麼呢?是官人喜歡我,賜給我的名字。”
揚州州第一次正眼看著她。
可是大夫人依舊不依不饒,“我的院中有一盆月季,月季的枝葉非常長,所以她攀的也高吧,你說對嗎?二夫人。”
“咳咳,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夫人們進府是要敬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