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呢,隻有言父主動和她說話的份,她連個‘爸’都不喊,還總是陰陽怪氣。
每個月言母給的零花錢一分不花,全攢起來,誰碰跟誰急。
就好比上回大事,言大姐結婚是為了兩個妹妹的學費,才放棄上大學著急結婚,可當時的原主手裏是有錢的,有小一百塊,愣是沒掏出一分。
言母在決定大姐結婚前,吃飯瞅瞅她,洗碗的時候瞅瞅她,扔垃圾的時候再瞅瞅她,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定下了言大姐的婚期。
偏偏那會兒原主以為言母看不慣她,想罵她,所以每次言母看她的時候,她都會甩臉子回屋裏。
第二天知道大姐要結婚了,才恍惚過來,連忙拿出自己私房錢,想要阻止,想讓姐姐繼續上學。
家裏三姐妹,大姐學習最好,也愛讀書,不像她和老三,原主是腦子好,但她懶啊,懶得聽懶得寫,老三是屬於那種笨鳥,就是先飛還不如原主。
可當她把錢拿出來的時候,大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聘禮也收了。
原主還是不想放棄,晚上趁著家裏人都睡了,想去找大姐(原主和言三妹一個屋,言大姐一個屋),聽到了言母和言大姐的談話。
言母讓大姐不要怨老二,大姐讓言母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吵老二...
自那以後,原主不再經常和言母頂嘴,也能和言父偶爾能說上兩句話。
直到前段時間,大姐帶著孩子回來,和言母說到家裏必須要有一個孩子下鄉。
兩人第一句說的是:“老三肯定是不能下鄉的...”
好,就這半句話,原主她有急眼了,把大姐和外甥們攆走,在家裏砸東西,指責父母偏心...
言母也是個暴脾氣,這自從大閨女嫁人後,對原主那是能忍就忍。
高中畢業了,家裏介紹工作沒去,她說了兩句,這事就算過了。
不想去工作,沒問題,那就在家學做飯吧,以後嫁人了,做飯肯定避免不了,尤其原主還不願意上班,那不就隻能在家做家庭主婦。
原主學了一頓飯,不學了,說以後找個會做飯的老公,言母又忍,大不了到時候多給點嫁妝。
這幾年,諸如此類的事,手指頭和腳指頭記起來,都不夠數的。
這一吵,言母也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說我們偏心,你也不看看,你和老大三妹能不能比”,“出去轉一圈,看看誰家願意娶你這個又懶又饞的豬”,“誰家孩子像你這麼大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連豬都不如。”
等等...
家裏隻有父母倆,沒人攔架,兩人都是又摔又砸又吵,最後的還是言母摔門走了,這一戰才休庭。
原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家裏收拾後,又出門洗個澡,回來把自己打扮了打扮,拿著從外買的老鼠藥,全倒進了嘴裏。
她不怨父母,不恨姐妹,她隻希望如果下輩子的話,她來當媽媽,讓媽媽做她的孩子,她會好好彌補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