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黃肌瘦,三角眼的女人朝著六人的方向嘲諷道。

剩下的人,雖然沒有說胡啊,都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至於言初心說的‘幹人’言論,這些人壓根不相信。

除了那倆男的,四個女知青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下鄉好幾年的人。

言初心幾人正聽兩位男士做自我介紹呢。

“我叫張衛東,今年十九,家是省城的,排行老二,然後我就下鄉了。”

不用說多明白,大家都懂,就連傻白甜都沒再問點什麼天真的問題。

就是,言初心...

“那可真是太好,你長得這麼不差勁,你以後好好幹,相信姐,女人一個一個往你身上撲。”

五人:......

傻白甜張美麗問出了大家心裏的疑問:“為什麼啊?”

“出去問問,誰願意要婆婆這種生物,誰想要家裏時不時被攪屎捆子來兩下。”言初心一點都不藏私:“家裏隻要有兄弟姐妹,總會有那麼一時半會想拆家的。”

“就好比我家,那可是整個大院裏最羨慕的,我娘沒有公公婆婆磋磨,我爹也沒有什麼舅子時不時闖禍,可家裏有個我啊。”

“不是打架,就是突發奇想幹點什麼,我覺得我爸媽這些年變老就是因為我。”

言初心還真沒胡說,原主就是這樣子的,上學被叫家長叫到最後,言父言母裝病。

幾個人不由地停下了腳步,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林蕊想了想自家情況,確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不影響她調侃:“你還挺自豪?”

言初心嗔怪地拍了她一下:“我當然知道自己以前多混蛋了,就是這次下鄉,我爸媽寧願讓最寵的老三來,都沒想過我,後來還是我投了家裏戶口本報的名。”

幾人突然有點心疼言父言母,言初心生了個狐狸精的臉,性格竟然這麼虎。

石順自從見了那塊磚頭後,還是很怕言初心的,出了知青院一直待在林蕊身邊。

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以為輪到他了,揪著林蕊的袖子,笑的很開心:“我叫石順,今年十八,家是京市的,排行四,從小跟著爺爺奶奶,後來回了家,覺得別扭,就自己報了名。”

然後父親差點被爺爺打死,三個哥哥更是連家都不能回。

他也攔不住啊,隻要他有動作,奶奶就哭,沒辦法隻好看著親爹挨打,別說,心裏有點小爽。

言初心的八卦雷達永遠不會遲到,看著大姐姐小弟弟組合,牙好酸,心也好酸。

幾個人把以後的打算大概說了下,就已經到了大隊長家。

林蕊看看張衛東,又看看言初心,最後還是認命了:“請問大隊長在家嗎?我們是今天新來的知青。”

很快屋裏出來一個身穿補丁的嫂子,打開院門讓他們進來:“我公爹去鎮上了,你們有啥事可以先找我婆婆。”

言初心看著麵前的嫂子,瞅瞅那些個城裏人嘴裏泥腿子,再瞅瞅那些所謂的城裏人。

呸,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