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心正在抖剛套好的枕頭,聽到這話動作定在半空中。
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們仨,隨即臉唰一下紅到了脖頸:“那...那是這幾天累著了。”
“那什麼,明天中午咱們國營飯店見,我請客。”
言初心還真不知道自己睡覺打人這事,不過她確實有起床氣。
說著把枕頭隨手扔被子上,準備趕緊洗漱鑽被窩,一轉身才想起來,她零零碎碎的東西,好像還在路上。
天老爺啊,這個時候的快遞,不得大半個月。
看來隻能明天再說了。
林蕊鋪好床,也要去洗漱,看到準備脫衣服睡覺的言初心,才想起來,言初心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個小行李箱,還有一個編織袋。
洗漱的東西,怕是還在路上。
至於是不是家裏給錢讓她自己買,或者家裏不管了,她想都沒想過。
“初心,我有兩個洗臉盆,你先用著。”
言初心利索地換好衣服,朝林蕊說了聲謝謝:“不用,我明天去縣裏買個盆。”
“唉,都怪我走的時候把我媽媽氣著了,不然她老人家也不會稀裏糊塗的忘記,她閨女還得洗臉。”
這個事還真和言母沒多大關係,東西是言母和言大姐買的,到最後整理收拾是言老三。
言初恩一心想著,重的東西全都打包寄走,要不是因為住過一年宿舍,被子估計也不讓言初心帶。
林蕊也沒有勉強,換她,她也是寧願忍一晚上:“那行,有什麼需要就說,你那包裹估計還得十天半個月。”
言初心雖然心裏也覺得需要那麼久,但聽到本土人都這麼說,心一下到底了。
她想哭,她行李箱不大,兩身上工穿的衣服,牙刷牙膏藥皂,還有一堆吃的,就這還差點塞不下。
大編織袋裝的是褥子被子,還有枕頭,別的沒了。
欲哭無淚。
男人,胸肌,親親,抱抱...什麼的,現在全都消失不見了。
言初心隻要一想到,到時候她一個弱女子要拿好幾個包裹,又想哭了。
嗚嗚嗚...
言初心心裏在心裏嚎啕大哭著,林蕊幾個在外麵洗漱完進屋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林圓圓拿著盆還往那邊走了走,然後壓低聲音和其她兩個女生說道:“看來真的是累著了。”
林蕊和張美麗又朝那邊看了眼,點點頭,幾個悄悄地把東西放好,也都躺下了。
坐了好幾天的火車,一路上不僅要看著包裹,時不時還得和周圍人聊兩句。
兩個男生也都躺下了,不過因為屋裏隻有他們兩個,這會兒正聊著天呢。
“衛東哥,你說那位言知青...會不會欺負其她三位女生啊?”
石順其實最想問的是,會不會欺負他的林蕊。
如果真敢欺負林蕊,他就是再害怕,也不會讓言初心好過。
林蕊可是他以後的媳婦,如果連媳婦都保護不好,那還不如當時直接被他爹用皮帶抽死。
至於林蕊會不會看上他,他不擔心。
他雖然被爺爺寵的有點不像樣,但他們老石家都是忠心專一的,從小看著爺爺怎麼對奶奶的,他多少還是有點小心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