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回頭傾聽著,突然,一陣破浪聲從百裏外傳來,足下的冰塊在深處水波的波動下,如輕微的地震,左右搖動著。天馬低頭看著變小了的階留痕,問道:“這是?”
階留痕雙手放在背上,優哉遊哉地說道:“這就是我要訓練的目的,團隊協同,臨危應變,潛力開發。你雖然沒有親眼見證,我可是通過我的一部分靈魂,看得真真切切,嗬嗬,也不枉我被冤枉了一回。”
天馬變回鹿吹笙,說道:“在擺脫嫌疑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
階留痕打了個哈欠,說道:“隻能這樣了。”
鹿吹笙板戒發光,溢出兩個太極圖印。階留痕很識相地伸出兩隻手。太極圖印一個鎖住脖子,一個鎖住雙手。困住階留痕後,鹿吹笙一個箭步,朝著學生的方向奔去。
眾人浸泡在水中,圍著昏沉的蕭蘆荻。大家都是元力用盡,大口緩著氣。一旁胖嘟嘟的傾南北拉著朱弦子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弦子說道:“蕭蘆荻救了我們。”
傾南北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弦子說道:“蕭蘆荻變身梅芳冽,救了我們。”
傾南北嘟著嘴,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弦子耐心地說道:“蕭蘆荻變身梅芳冽,破了巨浪,殺死了所有的鯊魚,救了我們。”
傾南北撒嬌著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弦子地說道:“蕭蘆荻被最見真一拳打下去,變身梅芳冽,破了巨浪,殺死了所有的鯊魚,救了我們。”
傾南北怒目說道:“喂,我問的不是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弦子又深入地說道:“蕭蘆荻把元力彙聚在最見真經脈中,最見真利用蕭蘆荻的元力,幫他召喚出梅芳冽,殺死了鯊魚,救了我們。”
傾南北“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你怎麼不早說。”
朱弦子說道:“誰知道你想知道哪一段。”
眾人聽著這兩個家夥你一口他一口地囉嗦著,都舉起雙拳,想要揍他們。
涼知夜說道:“想不到還能這樣配合,喂,葉晦香,你是怎麼知道的?”
眾人看向葉晦香,葉晦香低頭不語,她隻記得那時,梅芳冽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腦識中竟然出現他的聲音,他說道:“小美人,想見我了,就讓蕭蘆荻用自己的元力召喚我,哦,對了,他現在也就隻能憑借全部的元力才能召喚我,美人兒,你可要多多幫幫他喲。”想不到,當初老師是用了蕭蘆荻的元力,幫他召喚出梅芳冽,還撒謊說什麼吸納了他的元力,老師當時是誤打誤撞嗎?
沐靖音知道葉晦香不願說,就幫她解圍,轉移話題,說道:“自封候呢?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出了事,階留痕的人頭就難保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鹿秋柔聽到後,連忙遊到說話者,行禮道:“拜見父親大人。”
鹿吹笙見鹿秋柔身上除了皮外滲出的血痕,並無大礙,說道:“恩,你無事就好。”
眾人看看鹿吹笙,又看看鹿秋柔,都在心底偷笑著,他們心裏明白,鹿吹笙想要把鹿秋柔培養成另一個鹿吹笙。
鹿吹笙見躺在渺千古臂上的棄亡淵,連忙奔來,在手腕處把了一會脈,說道:“還好無礙。”又瞅瞅躺在眾人中間的蕭蘆荻,問道:“這個孩子是誰?哪家的?”
沐靖音說道:“蕭禦史家的,名叫蕭蘆荻。”
鹿吹笙驚訝不小,說道:“哦,原來如此。你們剛才說的,還少了個軍機大臣的兒子自封候,是吧?”
鹿秋柔低頭說道:“是的,一開始他就不見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心底卻對父親對待蕭蘆荻的態度極為不滿。
“我在這!”這時,一個手握雀羽扇,足底月刃如若螺旋槳,笑靨生輝地遊了過來。
眾人全部大驚失色,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出現,這怎麼可能?
潛之用連忙問道:“我們所有人拚盡全力,差點死掉,才戰勝巨浪鯊魚,你一個人,竟然毫發無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自封候說道:“這當然是老師的功勞咯。起初,我見紋山河被食人魚圍攻,就覺得奇怪,食人魚這種愛啃骨頭的魚,卻隻攻擊紋山河的皮肉,於是我四處查看,深入湖底,發現食人魚集中在湖麵,巨浪也入湖不深,於是我輕易地自湖底穿過,本打算回頭告訴你們的,誰知道一條寄藏了老師魂靈的鯊魚攔住我,讓我千萬保密,否則,這次考驗就失去了意義,所以,我就一直在旁邊觀戰,想不到你們這麼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