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擁有自己形象的魔神......”舒雅對這話感到有些不解。
魔神貴為神明，凝聚軀殼不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麼？
經過短暫思量，舒雅突然想到了‘錨定’屬性。
錨定普通人，魔神能夠施展的手段，肯定受普通人的負擔上限影響。
但要是錨定一位擁有自己形象的魔神，其負擔上限就要高出很多。
彼岸都需要大量錨定屬性才能定位到現實，並與之融合。
大部分魔神作為依附於彼岸才能降臨現實的存在，顯然也逃不開錨定屬性的限製。
不然祂們為什麼不效仿那隻黑羽雞，自己提前來到現實呢？
想到這兒，舒雅直接向幽暗拋出自己對錨定的疑惑。
“你可知大多數魔神為什麼需要信仰之力？真的隻是為了變強麼？”
“不僅是彼岸，就連我等所有魔神都是虛擬造物。”
“而我等想要‘真實’地存在，就繞不開錨定。”
“那些來自各種世界的生靈，他們的信仰之力，便是錨定的一種。”
說到這兒，幽暗看著舒雅的眼神忽然帶有一種特殊的意味。
“而擁有自己形象的魔神，就代表祂已經完成化虛為實，不需要錨定和彼岸，也能獨立且長久地存在。”
“彼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融合新世界，因為祂也渴望成為‘真實’。”
“但祂作為‘世界’，成為‘真實’所需要的錨定無疑是龐大的。”
聽罷，舒雅的疑惑雖然被解答了一部分，但她心中又產生了新的疑惑。
——為什麼彼岸融合了無數世界，到現在還是無法成為‘真實’。
“既然彼岸不是‘真實’，那麼被彼岸徹底融合的世界，祂還是‘真實’麼？”
說罷，幽暗閉上雙眼，一副你再繼續問什麼我也不會回答的態度。
而此刻的舒雅卻有些心神震撼。
“被彼岸徹底融合過後的世界會虛擬化？！”
“那些NPC呢？他們現在還是真實存在麼？”
如果隻是簡單的世界被彼岸虛擬化，舒雅或許並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要是依附於世界的生靈也隨之一起被虛擬化，這是舒雅無法接受的。
“既然彼岸和魔神渴求的都是‘真實’，所以我作為‘完美容器’到底有什麼隱秘？”
由於幽暗已經擺明不再解答問題，舒雅也不好繼續追問。
“真是奇怪......你自己竟然沒有‘自己’的記憶？”
“是超脫之法的缺陷，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看著舒雅遠去的背影，幽暗陷入了沉思。
祂當然知道舒雅體內有不少魔神，也認識‘舒雅’有不少歲月。
但在祂看來，舒雅體內的魔神，不過是‘舒雅’超脫之法所勾來的資糧罷了。
隻是有些魔神原意賭舒雅不會害祂們。
而幽暗則屬於不敢賭的那一類。
隻要依附於舒雅就能成為‘真實’。
如果真要有這麼容易，彼岸無數次融合世界的行為又算什麼？
............
此刻，離開幽暗教會的舒雅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在不少魔神眼中或許真的是唐僧肉。
但並不是所有魔神都願意附體於她。
“是覺得我這個‘唐僧肉’帶毒麼？”
堂堂魔神，真因為一些小事兒和她斤斤計較。
那看見她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敵視，而不是晦氣。
盡管幽暗的投影被‘舒雅’宰過，信徒也被舒雅拐走了一大半......
“真實、錨定......”舒雅發散自己的思緒，想到了前世的一些腦洞。
譬如她的前世是唯一真實的世界。
而其他所有世界都是依附‘真實’的虛擬世界。
“完美容器......是因為我的靈魂是由前世世界穿越而來的麼？”
舒雅腦海中思緒翻飛。
為了尋找答案，她開始利用彼岸管理首席的權限，在彼岸麵板上翻找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沒多久，她就翻到了彼岸除了明麵上的世界以及各種小空間之外，還有一處宛如陰曹地府的地方。
利用權限來到此地，舒雅能夠十分真實地體驗到幽冷，以及說不出來的混亂。
站在原地閉眼，四周的能量體毫無規律地胡亂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