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的絲綢紅袍緊緊的貼在身上顯出婀娜的曲線。華麗的鳳冠蕩著金珠串遮擋著嬌容。
南宮凝夕居然就這樣出嫁了,還是嫁到王爺府。怎麼想怎麼有點鬱悶。
為什麼人家姑娘都是在家裏正裝,而南宮凝夕偏偏要在女肆呢?
不過也倒不奇怪吖,南宮凝夕你哪來的家?一陣苦笑,盯著繡鞋出神。
為什麼南宮凝夕突然覺得房間裏的陽光少了很多?為什麼南宮凝夕覺得一股怨氣?為什麼南宮凝夕覺得一隻體積碩大的猛獸就要撲到她的身上了呢?
南宮凝夕猛然站起身往左邊挪了一步。“啪!”的一聲巨響,南宮凝夕撇過頭不忍看那悲慘的一幕。
待她再轉過頭時,被嚇了一跳。媽媽的臉上什麼胭脂眼影唇印之類的,統統聚集在了那張滿是油肉的臉上。乍一看是個瘋子,仔細一看,趕緊報官!
南宮凝夕清了清嗓子,坐在了桌前:“媽媽你有什麼事趕緊吩咐吧。”
看南宮凝夕一點不拐彎抹角的直接挑明她來的目的,媽媽居然不好意思的像一個小姑娘一樣低著頭,搖著她那肥大的身軀,兩隻手緊張的玩弄著手絹。
突然抬起頭:“人家不好意思說嘛。”然後低下頭用手絹捂著嘴笑。
南宮凝夕嘴角抽搐的看著她在那裏賣弄,勉強算是風情吧。
“南宮小姐,王爺已到了門口。”
該來的總要來的,南宮凝夕看向媽媽,意思她趕緊說。
“凝夕阿,雖然嫁到王爺府隻是個普通的妾,但是隻要通過不屑的努力終能成為王妃!”媽媽一臉“我看好你噢”,南宮凝夕突然想哭,但是她並沒有哭出來,隻是抱了抱媽媽,南宮凝夕第一次發現她的身上除了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竟有那麼一絲母親的溫暖……
媽媽攙扶著南宮凝夕走下樓梯,來到了門口。通過珠簾,南宮凝夕看到鑼鼓喧嘩的熱鬧場麵。
司徒蕭嵐走向南宮凝夕,他今天很帥,不得不承認。火紅的袍子和他那雙眼眸相映。他從媽媽手中想牽過南宮凝夕的手,哪知媽媽死拽著不放,司徒蕭嵐瞪了媽媽一眼,用力拽過去,媽媽可憐巴巴的看著司徒蕭嵐,又寧死不從的拽過來。
南宮凝夕完全沒有了發表任何觀點的權利,看著他們兩個拽過來拽過去。
“紅姨,你想我一把燒了你的煙雨樓?”帶著威脅的語氣。司徒蕭嵐另一隻手突然抬起,纖細的食指上冒出一從鬼魅的火。這從火如同它的主人一樣既神秘又妖媚。
雖然南宮凝夕知道用妖媚這個詞比喻男人有多奇怪,但是司徒蕭嵐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媽媽突然放開手,於是南宮凝夕和司徒蕭嵐一個重心不穩都往後倒去。
大概是司徒蕭嵐即使刹住了腳步南宮凝夕和他才得以沒摔落在地上。
告別了煙雨樓的所有人,司徒蕭嵐親自扶南宮凝夕坐上了花轎。在她轉身坐在裏麵時,南宮凝夕突然看到了司徒蕭嵐溫柔的眼神,在那一刻,南宮凝夕仿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嫁給心上人的幸福新娘。
在顛搖的花轎上南宮凝夕都快要吐了,突然一個急刹車,再加上她沒有好好坐在位置上,便猛地向前衝。
於是便形成了——一個新娘從花轎裏衝了出來,新郎正要牽出新娘,哪知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待他們再爬起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愣楞的看著我們。司徒蕭嵐馬上拍拍身上的土灰,清了清嗓子。鼓樂隊才反應過來繼續吹奏,賓客們繼續往裏走,其餘人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