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是行外人,眼神充滿了疑惑;葉茜是驚訝,她感覺這個流裏流氣的小癟三似乎有點功底;至於柳澄萱嘛,那就是防備,嘿,這個人該不會是來來醫館砸招牌的吧。
“江東本來就是南方城市,六月天濕熱難耐,是個人都會這樣啊,你別亂說話,妨礙本姑娘診斷!”
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是柳澄萱,而不是要來看病的人,話語裏充滿了挑釁味道,笑話,看一看病人就知道什麼病情,又不是什麼武俠小說,別逗人了。
葉仲景無奈地搖頭,感歎這女人簡直是變臉高手。
“濕熱屬陽,陽氣入體並不會造成疾病,而這位大哥入得是邪火,邪火屬陰,是虛火,虛火旺盛,則陽氣外泄,身體自然虛弱。而且這位大叔最主要的病症應該是在皮膚上!”葉仲景歎了口氣。
“對對對,小兄弟你怎麼知道?”那個民工一臉激動的看著葉仲景,他的這種態度直接將想要反駁的柳澄萱噎住了。
聽到葉仲景的話,葉茜張大了嘴吧,這話她似乎在哪個中醫教授的講座裏聽過,連忙追問,“那邪火入體,要怎麼辦?”
“很簡單,隻需要這樣!”
刷拉!
葉仲景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精致的布套,裏麵擺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有些銀針上還刻有奇怪的凹槽,看上去更像是珍貴的文物。
“大哥,你把襯衫給脫了,我是醫生,你可以相信我。”葉仲景現在哪裏有剛才的嬉笑模樣,充滿了正氣。
中年男人看了眼葉仲景那副堅定的表情,毫不猶豫地把襯衫給脫了。
吸!
看到中年男人的後背時,三女都倒吸了口冷氣,隻見在黝黑的背上,竟是長滿了米粒大小的膿包,膿包密密麻麻,險些讓三女當場作嘔。
反觀葉仲景,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變化,他眼睛眨都不眨,手掌上下翻動,短短一瞬間,中年男人後背上就紮上了銀針,足足有十五根之多。
“邪氣藏於後背陰晦之地,而銀針引導邪氣散去,這個過程有點疼痛感,大哥你得忍住了。”
說完,葉仲景的手掌上居然滲出稀薄的白氣,白氣迷蒙,一接觸到銀針,銀針就開始不斷地顫抖,一絲絲黑紅色的毒血,居然從銀針下滲了出來。
很快地,葉仲景把銀針都收了回來,笑著道:“大哥,現在感覺好點沒?”
中年男人剛還覺得疼,被葉仲景一說,頓時感覺身體裏麵似乎有一股氣流在流動,舒爽得不行,立刻抓住葉仲景的手,感激道:“小夥子,真是多謝你了,我現在感覺通體舒暢,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啊,你真是神醫啊!”
“大哥你言重了,等會我給你張藥方,回去按照藥方抓藥,三天內,保證藥到病除。”
“藥方?會不會很貴啊?我沒太多錢。”中年男人摸了摸褲兜,有點難為情。
“這些藥很便宜,十塊錢以內就可以搞定,你以後啊,有病就來我們醫館看,中醫傳承五千年,是中華民族的瑰寶,比那些西醫好不知多少,最重要是便宜治本!”葉仲景把一張寫好的藥方遞給中年男人,臉上掛著聖潔的微笑,像足了上帝耶穌。
“好好好,我以後啊,就認準你們柳氏醫館了!”中年男人點頭如搗瓜,滿臉感激地離開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