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另一聲驚呼傳來,同樣帶著暴怒,“你怎麼咬我……”孤星淚在質問,怒火滔天,為這不識好歹的女人,即使她容顏絕世,貌比九天的女仙。
“哼!咬的就是你。”紅衣似火,哪會給他好臉,被襲之處隱隱作痛,再是大膽,也不可能自曝其短,即使她是個人人懼怕的小辣椒兒,也不能奔放的說出那嬌羞的一瞬間。
“哼!”孤星淚無言,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丫的。
在他眼中,一切紅粉,皆是骷髏,孤星淚心中隻有她,在水一方的伊人,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為召回那一縷芳魂,重溫昔日的夢,在草原上馳騁,比翼雙飛,笑傲天地間。
“哼!”孤星淚冷哼一聲,手沒有落下,腳卻飛起,踹在了那豐盈的翹臀上,是那麼的突兀,又是如此的自然。紅衣飄飛,如一道虹,橫跨海天,落向銀色的戰艦。
“啊!我要殺了你。”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在雲天,紅衣女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一天,平日間的眾星捧月,養成了她的嬌憨,何曾吃過如此大虧,受過如此大辱,她是誰,她可是哈裏蘭的公主,連父王母後都沒碰過她一下,可這醜男,竟然……
紅衣女大恨,銀牙緊咬,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小子“咬咬咬”,渾身咬遍。可轉頭間,哪還有那個惡人的身影,疑惑中,她愕然了,發現,一道道銀色的匹練在閃亮,在群魔裏,在怒濤間。那個惡人正在染血,因為,醜陋的惡人正與惡魔王搏殺,銀刀似雪,帶起彎月般的銀輝,殺的那個追逐了她們整整三天,夢魘一般的惡魔之王,怒吼連連。在少女眼中,如果說魔物是能夠砍到的參天大樹,那麼,這惡魔王就是無法撼動的支柱擎天。可現在,那個可惡的家夥卻正與那魔王爭鬥,那如蚍蜉一樣的身影,麵對大樹般的惡魔王,怡然不懼,騰挪飛躍,刀光霍霍,直斬的惡魔怒吼不斷,聲震天地。紅衣女看著,疑為置身虛幻。
“他,他怎麼……”紅衣女愕然,愣愣的望著這一幕,震撼,大震撼,這一幕,已深深印在少女的腦海,刻在其情懷初開的心間。
“姑娘……”昊天走過來,輕聲招呼,這是他們少主救上來的人,自不敢怠慢。
“去去去,別擾我,煩著呢!”紅衣女頤指氣使慣了,不耐煩的揮手道,頭都沒回一下。
昊天望了望與黑影搏殺的少主,麵現擔憂,又掃視了一眼蜂擁而來的群魔,眉頭皺的更緊,沒再多言,退了下去。他要組織獸靈戰士防衛,自不敢懈怠,突然而現的戰艦都已被毀,此刻,這船的墳墓所在,又隻剩下他們這一支孤軍,眾魔物自然又向他們圍攏過來。
孤星淚踹飛嬌蠻的紅衣女後,哪敢耽擱,飛身對上惡魔王,他知道,惡魔王才是這“船的墳墓”的最大危機,殺死他,危機自解,可他能殺死這惡魔王嗎,幾年前的經曆曆曆在目,那次他可是差點兒死去,才在最後一搏中,命中了這惡魔王的要害,那個頭部的“王”字,最終勝出,逃出升天,這次呢?他還會那麼幸運嗎?他不知道,但他會盡力,因為他是孤星淚,不屈的天煞孤星。
戰鬥在繼續,這方海天已沸騰,通天的水柱不時暴起,如龍似卷,在海天間奔騰。孤星淚和惡魔王的所在是最大的戰場,而在外圍,還大大小小開辟出了數個小戰場,那是躲過一劫的諸多落水的英傑們在與魔物撕鬥,魔物在嘶吼,巨濤在咆哮,各族的幸存者在厲喝,大浪滔滔,這片撼天已沸騰,各族的勇士為掙命在怒戰,在喋血,一眾魔物卻是因那新鮮的血食,刺激的奮勇向前。
孤星淚牽製著惡魔王,盡量遠離獸靈的戰艦,怕一不小心波及,前路被斷,那就真的衰了家,隻能幹瞪眼。
大海上,怒濤間,孤星淚在喋血,爭袍血染,他怒眼圓睜,臉上縱橫的疤痕猙獰可怕。他臉上的傷痕如一道道虯龍,在顫抖,在蜿蜒,這每一道都有一個故事,都是一個不朽的傳說。搏殺中,孤星淚又添新傷,又將成為永恒,留在那張本來就沒什麼好地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