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重獲自由,韓文濤啊韓文濤,接下來就輪到你倒黴了!哦不對,僅僅隻是要了你的小命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這樣也未免太便宜你了些……”伍天心想著,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來。

就在兄弟二人交談之時,一個身著黑色勁裝、麵容冷峻的女子舉著一塊令牌走了進來。

她步伐穩健地走到兩人麵前,眼神如鷹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開門見山道:“誰是伍天?”

伍天心中一凜,迅速用眼角餘光掃了對方一眼。隻見這女子身材高挑,英姿颯爽,但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介娘們兒可不像好人啊!”伍天心下暗自嘀咕,隨後拱了拱手,朗聲道:“在下便是伍天,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貴幹?”

沈月那冰冷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一座萬年冰山般冷酷無情,她淡淡的說道:“跟我去一趟監察司,配合調查。”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沒有任何情感波瀾。

伍傑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激動地喊道:“沈月姑娘,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我們都是被人陷害的!為什麼還要把我四弟帶到監察司去?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月眉頭微皺,露出一絲厭煩之色,厲聲道:“少廢話!叫他去就是去協助司長大人處理相國一案,快點讓開!莫非你們想阻攔監察司辦事不成?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將你們拿下!”

伍天連忙拉住情緒激動的伍傑,安慰道:“大哥,你別著急。如果真是來捉拿罪犯的,咱們早就被戴上枷鎖鐐銬了。依我看,多半是司長大人有要事找我相商,我還是跟著走一趟吧。”

伍傑看了他一眼,伍天點點頭示意沒事後,這才跟著沈月離開了將軍府。

伍傑滿臉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沈江為何要讓四弟去協助調查韓文濤案!四弟他整天花天酒地不諳世事,何時又學會查案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努力回憶起四弟過往的經曆,但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伍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沈江這樣的安排實在出人意料。難道說四弟還有連我都不知道的秘密?沈江需要與他合作?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使得伍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監察司內,沈江看著眼前氣定神閑的伍天,心中暗自感歎。他走上前去,沉聲道:“四少手段可真是高明啊!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讓整個盛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老夫實在是佩服!”

伍天微微一笑,他擺了擺手緩緩說道:“這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要想真正改變局勢,我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沈江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地點頭示意著。他心中明白,伍天絕不像外界傳說那樣隻是個毫無誌氣、終日遊蕩在煙花巷柳的紈絝子弟。相反地,從與伍天的接觸以及對其言行舉止的觀察來看,這個年輕人深藏不露,胸懷大誌且極具智慧。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商討起下一步的計劃。

沈江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問道:“相國倒台之後,朝廷局勢必定會變得動蕩不安、一片混亂!到那時,又有誰能出來掌控大局?”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了搖頭。

伍天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說道:“朝廷政事走向如何,那並不是我應該去思考和擔憂的問題。此時此刻,我唯一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要為我那含冤受屈的父親平反昭雪,讓那些設計謀害我家人的惡徒受到應有的懲罰!”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語氣也越發堅定起來。

沈江問道:“當年涉案人員已經全部緝拿,目前正在審理中,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伍天沉思道:“以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恐怕還難以給韓文濤定罪,韓家畢竟乃三朝首輔,勢力盤根錯節,皇帝也需要維持朝堂上的平衡,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他。”

沈江憤懣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陛下還要偏袒他?”

伍天哀歎一聲,感慨道:“大人您也清楚,現今皇帝對韓貴妃寵溺有加,若要追根究底,勢必會牽連到她。如今眾多皇子中,唯有太子一人獨尊,二皇子明年即可行及冠之禮封王,皇帝定然會扶植二皇子與太子相抗衡。這樣一來,韓文濤就愈發難以應對了。”

沈江怒拍桌案,憤然說道:“身為一國之君,不思社稷江山,不念百姓福祉,竟然沉溺於權術爭鬥,長此以往,眾人隻會明哲保身。如此下去,這天下必將大亂!”

伍天眼神犀利,堅定道:“必須要做到讓皇帝不得不處置韓文濤的地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