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長得不是五大三粗的類型,雖然看不去不是文弱書生的樣子,但也絕對不是孔武有力的外形。肖佳緊緊抱住夏想,唯恐他真會丟下她轉身就跑。畢竟那兩個人說得也是,夏想不是她男朋友,犯不著替她出頭,為她負責。
不但肖佳認為夏想肯定會明哲保身,跑了再說,就連兩個小流氓也認定經他們一嚇,夏想指定抱頭鼠竄,不會猶豫半分。因為這兩個人跟在夏想和肖佳身後,觀察了半天,發現夏想對肖佳不但不親熱,還多少有些冷淡。這兩個人喝了點酒,酒裝慫人膽,見肖佳漂亮得不象話,就動了色心。正好跟到了這一段人跡罕至之處,就在地上找了半塊磚,準備連嚇帶蒙,嚇跑了男的再說。
夏想輕輕笑了笑,伸手推開肖佳的雙手,說道:“多謝兩位大哥放我一馬,我這就走,絕對不耽誤兩們大哥的好事,馬上走!”說完,也不看肖佳一眼,迎著兩個小流氓正麵走過來,“我家在哪邊,請兩位大哥讓讓路……”
肖佳麵如死灰,雙手絞在一起,渾身顫抖,想喊住夏想,張了半天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兩個小流氓見夏想嬉皮笑臉地走過來,正好走到兩個人中間。見他十分配合,又低頭彎腰表現良好,就心情大好,兩個人都向旁邊一站,從中間給夏想讓開一條道,花襯衫還得意地說上幾句:“光棍不吃眼前虧,兄弟,算你有眼力,反正又不是你的妞,用不著替她擋事,是不是?等下哥幾個好好玩玩……”
走到兩人中間的夏想突然臉色一沉,雙眼冒火,惡狠狠地大喊一聲:“玩你媽個頭!”
話未說完,右手一拳狠狠地砸在花襯衫的小腹之上——小腹是人體最柔軟最不經打的地方,輕輕一擊就會巨痛難忍,夏想全力一擊之下,花襯衫猝不及防,叫都沒有叫出來,就疼得彎下腰來,如同一個大蝦米一樣。
一擊得手,夏想毫不猶豫一伸手從花襯衫手中搶過半塊磚,掄圓了胳膊,一下拍在左邊還在愣神的光背身上。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打中,隻聽“嘭”的一聲,打得光背站立不穩,向前一衝,差點摔倒在地上。夏想哪裏肯放過這個好機會,一轉身,雙手抓住光背的頭發,猛地向下一按,右腿上提,“嗵”的一聲,他的膝蓋和光背的臉來個了零距離接觸,頓時讓光背滿臉開花,痛得嘩嘩直叫,原地轉了兩圈,終於支持不住,撲通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一旁的花襯衫突逢變故,又被夏想打得巨痛難忍,正要直起腰來反擊,不料夏想猛然蹲下,以左腿為圓心,右腿為半徑呼地就地一掃,正踢中花襯衫的小腿前麵的脛骨之上。脛骨脆弱又不耐疼,被夏想橫掃一記,花襯衫吃疼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啃屎。
電光火花之間,在不到幾秒的時間內,夏想兔起鶻落,三下兩下就將兩個小流氓打倒在地,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讓肖佳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如同見到平生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呆呆地愣在當場,動彈不得。
夏想將兩個人打倒,猶不解恨,又上前每人踢了一腳,罵道:“王八蛋,小小年紀不學好,非要學流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對女人用強的人,沒本領連個女人都不能哄到心甘情願地跟你上chuang,活著也是窩囊廢……”
看著夏想凶神惡煞一般的表情,肖佳驚醒過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是那個有點靦腆有點老實從來不和人發火的夏想嗎?他發作起來,原來這麼可怕這麼恐怖!
夏想罵完之後,見肖佳還在原地站立不動,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手,撒腿就跑:“還不快跑,愣著幹什麼?萬一這兩個人有同夥,我要是打不過的話,就隻能犧牲你了。”說著還嘻嘻一笑,又恢複了一個毛頭小夥子的青澀。
肖佳糊塗了,這個夏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兩個人手拉手,一路飛奔,一口氣跑到夏想租住的地方,兩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先是對視一眼,接下來肖佳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混帳東西,流氓,狗流氓……”罵了幾句,好象肖佳罵人的水平實在有限,翻天覆地就幾個詞。
“謝謝你,夏想!”肖佳一臉真誠,右手撫在胸口,正好落在兩乳之間,仿佛是在故意勾引夏想,不過眼神之中卻流露出感激之色,沒有絲毫的挑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