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我不強求你不去嫁人,但男人都有獨占心理,當然不想你嫁給鄭毅了。”夏想說出了實話,然後又誠懇地說道,“什麼時候你厭煩了,想嫁人了,我不攔你。”
“你說的,等我哪一天真煩你了,要嫁人了,你不許威脅我不許不舍得我!”古玉也是一臉認真。
“嗯。”夏想點頭。
“那我們拉勾。”
“拉勾就拉勾。”夏想和古玉拉了勾。
古玉就開心地哈哈大笑:“告訴你,我有可能真的一輩子不嫁,一直纏著你,怎麼辦?我覺得你又可靠又好玩,還象大哥哥一樣讓人覺得溫暖。等有一天我覺得你不好玩了,就把你當成大哥哥好了。”
敢情古玉當他是大玩具,夏想無奈一笑:“隨你好了……說說老古有什麼話要交待。”
“爺爺說,趙康這個人有點不靠譜,但跟了他幾年,當過他的警衛員,他抹不開麵子,就讓趙康來找你。爺爺還說,你看著辦好了,別太遷就趙康了。”
老古先前不說,現在才又托古玉傳話,顯然是趙康將他的態度反饋給了老古,老古意識到了什麼,才又特意交待了幾句。夏想不願意去猜測老古是不是覺得被他落了麵子,反正他對趙康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如果趙康有資金,可以來下馬區發展,不管是作為攪局者還是參預者,他都歡迎。如果他沒有資金,想玩貸款借雞生蛋,對不起,他來錯地方了,下馬區沒有空手套白狼者的市場。
“爺爺又說了……”古玉繼續說道,她真象一個小女生一樣,張口閉口是爺爺長爺爺短,就讓夏想又想笑她。
“他過一段時間會再來燕市,還有,省委秘書長的人選現在正在僵持不下,吳家稍微占了上風。”
吳家占了優勢?夏想倒是吃了一驚,他最近一直著眼於下馬區的內部事務,和市裏、省裏走動比較少,對於省委秘書長的人選問題,一直持靜觀其變的態度,沒想到,吳家還真是實力驚人,在各方勢力的糾葛之下,還能占據了上風,難道說,他對形勢的估計,真的錯了?
或者是有些關鍵之手還沒有介入到事態之中?
夏想思忖片刻,決定等忙過手頭的事情,再親自打電話給各方關係,關注一下事態的發展。
夜色漸深,街上行人漸少,畢竟還是冬天,夜來冷氣逼人,夏想就送古玉回家。兩人向停車場走去,上車後,夏想還細心地為古玉係上了安全帶。一個體貼的動作,立刻讓古玉心花怒放:“你真是一個少見的好男人。”
夏想一下愣住,因為古玉剛才的一句話,和他當年初識衛辛之時,也幫衛辛係上安全帶時衛辛所說的話一模一樣,真是世事輪回,千變萬化的生活,始終萬變不離其宗。
不是人心易變,而是人生易變。夏想微帶感慨發動了汽車,送古玉回家,卻沒有注意到,在他替古玉係安全帶的一愣神之時,卻正正被坐在三樓喝咖啡的衛辛看個正著!
衛辛的對麵坐著一個帥氣的年輕人,一臉真誠的笑容,看向衛辛時的眼光深情而關注。而衛辛卻有些神思恍惚,不經意向外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夏想和古玉在一起的一幕。
幾乎是和夏想想起當年他為衛辛係安全帶的同時,衛辛滿眼淚水,心中一片灰暗,卻無比渴望坐在車中的那個女子是她,而且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反複回響:“他真是一個少見的好男人……”然而她更清楚的是,這個好男人卻永遠也不屬於她。
衛辛的淚水就抑製不住地洶湧而出。
對麵的年輕人正是管新望,一直苦追衛辛而不得的年輕的工程師。
管新望嚇得不輕,不知道衛辛為何突然之間就淚流滿麵,他慌張拿出紙巾想幫衛辛擦掉眼淚,卻被衛辛一把推開:“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謝謝你的咖啡!”
說完,衛辛奪路而逃,隻留下管新望一臉愕然,不知所措地呆立當場。
夏想哪裏知道他和古玉的一次聚會,無意中又惹得衛辛傷心欲絕。他一路送古玉回家,到了古玉的住處,古玉忽然情思大動,一把抱住夏想的脖子不放:“晚上陪陪我,敢不敢?”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沒有請好假的問題,夏想有一個優點就是,在燕市的時候,很少在外麵過夜。但古玉又實在誘人,夏想堅定的意誌就有點動搖,就想為古玉破例一次。
不料還沒妥協,電話就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本想不接,但他設定的專用鈴聲明白無誤地告訴他,是連若菡來電。
還沒有來及向正牌夫人請假,副夫人就來電查崗了?夏想隻好向古玉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接聽了電話。
“明天我和兒子到燕市,你歡迎不歡迎?”連若菡的聲音在夜深人靜之時,聽起來格外優美,有一股動人心魄的味道,“歡迎的話,我就見見你。不歡迎的話,我就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