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帆打開電棍,火花直閃:“怎麼著,服不服?”一邊威脅夏想,一邊衝宋一凡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隨便就和別人上床,宋一凡,看在你爸是副省長的麵子上,我饒你一次,但這個男人今天死定了。動了我的女人,媽的,不收拾你一頓,你不知道我有多大的來曆。告訴你小子,你要倒黴了,知道我爸是誰不?我爸是京城副市長!”
京城副市長麻揚天是麻帆的爸爸?
麻揚天在京城市政府排名雖然不是很靠前,但他的分管一些重要的分工,負責建設、軌道交通建設等方麵的工作,大權在握,尤其是在京城之地,建設和交通建設是重中之重,動輒數十億上百億的工程,都掌握在麻揚天手中,麻揚天也是京城的實權人物。
隻可惜,他怎麼生了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麻揚天在京城權勢再大,他也就是副部級,說不入夏想之眼是夏想托大,但夏想還真不認為麻揚天是一號人物。因為別人他或許不清楚,但麻揚天他卻記得此人,兩年後,麻揚天被雙規,後來不久,麻揚天被燕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裁定,維持了一審法院的死緩判決。
作為一個注定身敗名裂的人物,他的兒子還在耀武揚威,真是可笑加可憐。
但每個人都是在張狂之時,不知道自己最終的下場是什麼,麻帆現在就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夏想打倒在地,狠狠踩上幾腳才解氣。夏想竟然得手了他最喜歡的宋一凡,就讓他有一種被人戴了綠帽子的羞辱感,盡管宋一凡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他,在他眼中,宋一凡就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動一根手指頭。
麻帆說完,伸出電棍就朝夏想捅來。
夏想剛剛收拾了哦呢陳的四小龍,沒想到好久沒來京城,一來就又遇到了麻煩,不由苦笑,最近真是不順,人人見了他都想收拾他,好象他真是軟柿子一樣。
夏想可從來不是軟柿子。
不等麻帆近身,他一腳飛出就踢中了麻帆的手腕,將他手中電棍踢飛,然後順勢一推,麻帆就後退幾步,一屁股摔到在地。
麻帆哪裏想到夏想這麼厲害,摔倒在地之後,氣得哇哇直叫,一下又看到了夏想的車牌,大喊:“你是郎市的,好小子,我記下你牌照了,回頭讓我姨好好整治你。告訴你,我姨是郎市市委常委、副市長,弄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夏想愣住了,還真是冤家路窄,郎市市委常委、副市長隻有一人——塗筠。麻帆又口口聲聲說是他的姨,不是塗筠又能是誰?
原來塗筠還有一層京城副市長的關係!
塗筠在京城有後台,夏想清楚這一點,但並不是十分清楚她的後台到底是誰。政治上事情,有時不是一是一二是二那麼簡單,有些人會故弄玄虛,隱瞞不說真正的後台。有些人會天天將他的後台是誰掛在嘴邊,人與人不同,也就形成了形形色色的官場文化和官場眾生相。
塗筠雖然為人強勢,但她也有有城府的一麵,在後台是誰的問題上麵,一直諱莫如深。今天算是無心插柳的收獲,一個死纏爛打追求宋一凡的壞小子,竟然是塗筠的外甥,如此,塗筠的底線就在夏想麵前露出了冰山一角。
有了冰山一角,塗筠的整個關係網暴露在他視線之內,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不提塗筠還好,一提塗筠,夏想本想簡單教訓麻帆一頓了事,心中就又立刻改變了主意,他上前一步,一把拎住麻帆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少在我麵前囂張,麻帆,我鄭重警告你,以後離宋一凡遠一點,否則,別說你姨是副市長,不管她是誰,她都保不了你。”
麻帆被夏想抓住,還一點也不服軟:“有種你別走,我馬上叫人過來,不收拾死你才怪。在京城你還敢跟我叫板,你算老幾?我姨也正好在京城,一會兒就讓她過來,看你還敢不敢跟我橫?”
夏想一把把他扔到一邊:“挪開你的破車,別擋我的路。”
麻帆差點又摔一個跟頭,他知道動手的話他不是夏想的對手,就一下鑽到車內,關緊車門不再出來,在裏麵打起了電話。反正他的車緊貼著夏想的車,他不動,夏想就走不了。
夏想見他一臉得意的變態模樣,心想看來在正戲上場之前,要先在京城和塗筠過一招了。
麻帆打電話搬救兵,夏想也不閑著,也拿出了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他今天前來京城可是孤身一人,可不能吃了眼前虧。
麻帆打完電話,還故意打開車窗:“哈哈,你等著,一會兒就有給你顏色看了。我真可憐你,開一輛破奧迪就敢來京城耍橫?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不過跑得了人跑不了車,你惹了我,今天就等著被好好修理一頓吧。”
夏想一抬腳,“咚”的一聲踢在車門上:“有種下來,躲在車上算什麼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