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貝的身邊後,站著魏紅清。
魏紅清見楊貝一臉痛楚,就勸她:“別多想了,也別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又不怨夏想,誰讓你當年沒有眼光?就是我也不向著你說話。”
“你別說了……”楊貝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我認命。”
“我也認命。”魏紅清也哭了,“貝貝,你說佐藤會不會有一天良心發現,又來認下我和孩子?”
楊貝搖了搖頭:“他是禽獸,你怎麼對他還有幻想?我勸你不如找夏想,讓他替你出出氣,好好收拾收拾佐藤。”
……
夏想和楊威各自回家,他一進門就發現了不對,直覺告訴他,屋裏有人!
夏想先是警覺地一下站住,隨即鼻中傳來了熟悉的淡淡的香氣,再看到地上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地板,以及整理得非常整齊的沙發,心中就一下舒展開來,不用說,是衛辛。
衛辛一直聽從他的安排住院觀察,本來明天才該出院,卻提前一天跑了出來,還不打招呼,主動跑來家裏收拾家,還有做飯——廚房裏傳來了炒菜的聲音——就讓他心思潮動,有一種前生今世重疊的感慨。
夏想就懶懶地坐到沙發上,不思不想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品味此時此刻的溫馨。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被衛辛的聲音驚醒了。
“喂,進門也不知道換鞋,我剛擦幹淨地,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衛辛半是嗔怪半是愛憐,來到夏想麵前,替他脫下鞋,又拿熱毛巾幫他擦了臉,還為他拍打身上的塵土,真是無微不至的關愛。
任何一個女子都比不了衛辛的體貼,夏想再次感受到衛辛之愛,還是感慨萬千。
吃飯的時候,夏想見一番勞作之後的衛辛雙頰紅潤,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她不但完全康複,還更多了珠圓玉潤之姿,就心下喜愛,說了一句:“晚上別走了,留下來住。”
衛辛一下臉紅了,低著頭不敢看夏想,粉頸通紅,使勁往嘴裏扒飯,聲音跟蚊子一樣“嗯”了一聲。夏想就又笑了:“少吃點,別吃撐了。”
衛辛就更羞了,一下將碗放到桌子上:“連飯都不管吃飽,我,我,我不留下來了。”
夏想啞然失笑,都是什麼話,好象她留下來的前提是要吃飽飯一樣。
飯後,衛辛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目光偶然一接觸夏想,就立刻麵紅耳赤地躲閃,嬌羞不可方物。夏想就故意盯著她不放,大膽而放肆地看她的胸看她的腰看她的屁股,反正就看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直看得衛辛渾身發燒,羞不可抑。
等到休息的時候,夏想卻隻是輕輕抱了衛辛一把,將她推到了另一個房間,輕聲說了一句:“晚安。”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讓衛辛又呆立當場,半晌不知所以。
她站在黑暗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開心地笑了,就來到夏想的房間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喂,我先洗澡去了,可能要洗半晌,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睡覺。”
衛辛真去洗澡了,還真洗了半天,等她圍著浴巾出來之後,躡手躡腳地來到夏想的房間門前,輕輕聽了一會兒,裏麵的夏想睡得十分香甜——是睡著了,沒有假裝,她不免微微有些失望,他怎麼會對她一點想法也沒有?
再一想又理解了夏想,他最近太忙太累了,政治鬥爭的險惡和殘酷,就是鐵打的人也會心力交瘁,還是要多照顧他寬容他才好。
心思上上下下之間,衛辛也入睡了。
……
離春節越來越近了,各項事務繁忙起來,夏想忙著總結和視察,也交待英成和曆飛,繼續深挖餘建升和常國慶的問題,努力做到證據充分。
英成意識到了常國慶問題的嚴重性,知道隻憑常國慶的供詞還不足以扳倒麻揚天,就向夏想說出了擔心。夏想讓英成不必擔心,隻管將常國慶本身的案子做死就可以了,常國慶作為導火索,肯定可以讓麻揚天惹禍上身,隻不過現在火候未到。
麻揚天倒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是京城副市長,牽動著方方麵麵的目光,夏想心裏有數,年前如果沒有上頭沒有給出盡快讓常國慶一案結案的指示,那麼就證明年後大有文章可做。如果省委做出暗示,常國慶的案子可以了結了,就證明麻揚天可以逃過一難了。
夏想不會讓麻揚天得逞,他相信哦呢陳會找到更有利的證據,而且他也有了進一步的打算,準備為麻揚天敲響喪鍾。
常國慶吐出的贓款用來支付了農民工的欠薪,農民工歡天喜地地回家過年,並且都得到了夏市長的承諾,年後大學城會動工重建,所有農民工都可以有一份工作可做,而且保證按時發薪,絕不拖欠。
雁九也千恩萬謝,對夏市長的為人無比敬佩。
郎市市委有關餘建升和常國慶案件的傳言也比以前少了許多,因為臨近年頭,許多人都忙著過年,對於打聽事情的心思就淡了許多。
但不打聽不等於好奇心就沒有了,年前的對老幹部的慰問和走訪,就又鬧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新聞,上任常務副市長瑞根和現任常務副市長夏想,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