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威力非同小可!
夏想再淡定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總書記拿他和古秋實類比,可不是隨口一說,而是有的放矢,甚至也有借葉石生之口故意讓他聽到之意。
古秋實是指定的隔代接班人,不是別人指定,正是總書記的指定!
他和古秋實之間,也確實差出了一代。
夏想不敢再深想了,見葉石生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就緊緊握住葉石生的手:“謝謝總書記的教誨,我會認真領會,時刻記在心上。老領導,您也要多保重身體,下馬河邊,一直為您留著一處田園。”
“好,好說。”葉石生十分開心地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走好腳下的每一步,寧肯小心過河,也不要因為大膽而犯錯,有時一個錯誤就是幾年的時光,你再年輕,也等不起。你算算時間,從現在起,一步也不能錯,要向古秋實的步伐看齊。”
走出葉石生小區的大門,夏想的胸中湧動著熱血和激情,他讓蕭伍先陪他走走路,沒有直接上車走人,而是讓冬天寒冷的空氣吹拂他微微有些發熱的頭腦。京城之行的收獲之大,遠超他的預料,讓他的眼前似乎一下打開了一道寬闊的大門,來勢之快,之突然,讓他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首先是沒有想到馬萬正的意外出現,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契機,至少燕省的人事調整,對他來說影響又降到了最低了,先是王鵬飛轉任省委組織部長,而肖遠心順勢遞補為省委秘書長,對他來說,這兩個關鍵位置的人事變動,等於是沒有絲毫的負麵影響。
此為其一。
其二,和馬萬正修補了關係。不管馬萬正以後是進是退,現階段馬萬正身後的一支力量如果在政治局支持他高配常委的話,等於是又進一步加大了力度。
為他成功晉升為副省級,再加一個籌碼。
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步,由馬萬正的重情義讓他忽然想到了葉石生,一次意外的探望,竟然和總書記一家有了親密接觸,完全是一次意想不到的收獲。
還是巨大的驚喜。
甚至可以稱之為神來之筆。
似乎是幸運,其實也不盡然,夏想清楚,如果不是他為人長久,也重情意,不是用著人在先用不著人在後,也不會被葉石生視為可交之人,就不會留他和總書記見麵。
因為葉石生做出以上決定,冒了一定的政治風險。就算葉石生自知上升無望,但如果不是他非常認可的人,也不會為總書記引見。
因此,夏想十分感謝葉石生臨時起意的一次決定,有可能為他的前途,蕩平了最大的一個障礙。
人都是感情動物,齊阿姨對他有好感,總書記對他也沒有成見的話,再加上以前他給總書記的印象也不差,好上加好,必有大好。
特別是總書記向葉石生說出一句耐人尋味的類比的話,就更是讓夏想胸中如一團火焰在燃燒。
再淡定,再從容,再鎮靜,夏想畢竟才是市委書記,而且現在麵臨的將是將大部分市委書記卡死的由正廳到副省的跨越,是至關重要的一次提升。
進入副省以後,眼前的天地就一下寬廣了許多,腳步也就可以更沉穩了。
“蕭伍,明天再去天澤,今晚住在京城。”夏想決定,再在京城停留一晚,修補一些不常走動的關係。
下午,夏想和李丁山會麵,又約李丁山一起,和回京的易向師見了一麵,作為中間人,夏想介紹了李丁山和易向師認識。
易向師當了多年的京官,在京城人脈很廣,夏想的用意自然是讓易向師適當為李丁山介紹一些關係認識,好讓李丁山的路子更寬廣一些。
晚上,錢錦鬆正好返京,夏想就又和李丁山一起,和錢棉鬆吃了一頓飯。李丁山和錢錦鬆也認識,倒不用太多的寒喧。
席間說到了陳風,陳風暫時有事沒有來京——過年之時,基本上所有的省部級要員都要來京城走動,不來京城,哪有前程——夏想就和陳風通了電話,陳風的事情比較拖人,就告訴夏想,他隨時會和他保持聯係。
告別時,錢錦鬆握住夏想的手,說了一句夏想一直期待的話:“夏想,說句托大的話,我也算看著你成長起來的,對你,對燕省,對燕省人民,很有感情。你想做的事情,我盡可能多一些支持。”
如果是外人,是夏想初識一個省長或省委書記,說出以上的話,就是沒有營養的套話,但話從錢錦鬆的嘴中說出就有所不同,雖然他沒有明指是什麼事情,但對話的兩人都知道指的是什麼事情!
夏想就緊緊握住錢錦鬆的手:“謝謝錢省長。”話不多,但手上很用力,已經表明了真誠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