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非夏想不合作(1 / 2)

衙內努力睜開並不大的雙眼,環視周圍的人群,見人群之中沒有他想見的人,就聲音微弱地問了一句:“在我昏迷期間,夏想有沒有來看望我?”

夏想夏大書記也何其無辜,如果說何江海蘇醒之後第一句話是問他在不在,是有話對他說,也算說得過去的話,那麼衙內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就問他有沒有看望過他,確實讓人哭笑不得。

大難不死的衙內也不簡單,也有幽默細胞,誰也不問,單單隻問夏想是否前來看望他,言外之意其實是想說,夏想是不是還有臉敢來見他!

直到此時此刻,衙內還以為整個事件都是夏想的手筆!

盡管周鴻基在他第二次車禍之前已經告訴他,事件並非是夏想的所為,但他並不完全相信。在渣土車車禍的一瞬間,衙內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夏想莫非瘋了?他和夏想既沒有殺父之仇,又沒有奪妻之恨,夏想何苦非要置他於死地?

他死了,夏想能有什麼好處?好象他和夏想之間雖有幾次矛盾衝突,卻並無深仇大恨。

所以一醒來,一睜開眼,衙內不顧渾身的疼痛,還是想找夏想當麵問個清楚,不弄明白夏想為什麼非要滅了他,他死不瞑目。

衙內的願望很美好,但實現得可能性不高,因為他醒來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顯然顧不上先和夏想見麵。

再說了,就算他想,夏想也不會第一個出現在他的病房之中,既不符合常規,也不符合雙方身份。

同理,夏想也不會第一個出現在何江海的病房之中,雖然何江海一再要求,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委托夏想,也隻對夏想一人說,但出於方方麵麵的考慮,夏想不會也不可能成為和何江海見麵的第一人。

因為立場不同,夏想必須避嫌,而且在省委沒有點頭之前,省委任何一個省委領導,誰也不會去和何江海見麵。

……

第一個出現在衙內病房的人是周鴻基。

本該孫習民也一同前來,但孫習民卻連夜飛往京城去了,所以衙內蘇醒的消息一傳出來,周鴻基就立刻扔下手頭工作,趕來了醫院。

路上,他還和夏想通了一個電話。

周鴻基也知道,夏想最近的狀態非常不錯,因為衙內和何江海之間的衝突,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夏想,現在的夏想,坐了坐享其成之外,還真是輕鬆得很,不擺出隔岸觀火的姿態就不錯了。

但周鴻基既恨不起夏想,又對夏想隻有羨慕,還有一絲感激,因為夏想現在就算完全撒手不管衙內和何江海之事,也沒人有資格指責他什麼,畢竟夏想及時出手救了衙內一命。

“夏書記,我現在去和衙內見麵,要不要我轉告什麼話?”周鴻基總是固執地稱呼宗高為衙內,不和別人一樣稱呼他為高總,也不直呼其名,“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我會向衙內詳細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

夏想此時正悠閑地和嚴小時吃晚飯,他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意思不是讓嚴小時多說話,然後嗬嗬一笑:“我明天送個花籃過去,祝願高總早日康複。”

周鴻基明白了夏想的意思,並不想居功,心中更是對夏想的為人多了一層認識,就感慨說道:“夏書記,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放下周鴻基電話,夏想搖頭自嘲地一笑:“周鴻基說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確實是他的真心話,如果他知道現在京城正在如火如荼針對衙內的產業,有一場狙擊和圍剿的經濟戰爭的話,他估計會收回他的話了。”

嚴小時嫣然一笑,神采飛揚,光彩照人,也是,夏想最近難得有空閑,陪她的時間比以往十幾年都多,身為女人,所求的無非是心愛的人陪伴身邊,她自然就容光煥發。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救他的命,是出於道義,是品行之中最美好的一麵。而狙擊他的產業,不過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和品行無關。再說,是他出手在先,你是正當防衛。”

嚴小時不向著夏想說話,她就不是嚴小時了。

在魯市一處中高檔餐廳,夏想和嚴小時坐在一處包間之中,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說來自從夏想升至副省級以後,就很少有安心吃飯的空閑了,更不用說眼前的愜意時刻。

也是衛辛自從郎市陪伴他一段時間之後,再也沒有機會重回他的身邊的重要原因。

倒不是他真想疏忽身邊的女人,其實身為男人,即使位置再高,也都想和心愛的女子一起共進晚餐,或是享受溫馨時刻,更何況現在的他才35歲,俗話說,三十男人一朵花,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