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皇家酒店,金壁輝煌,燈火通明,正是生意最興隆之時。和往常一樣,顧客盈門,看不出和平常有任何不同之處。
實際上,皇家酒店正在遭遇一次重大危機。
任昌、任海寶、吳公子、施啟順四人坐在一起,人人怒容滿麵。
“任叔,我就說夏想沒安好心,我是不是退讓一步,他都一樣拿皇家酒店開刀,看,被我說中了吧?媽的,小人得誌,上次真該堵死他!”吳公子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
施啟順微微擺手:“堵他一堵,是惡心他,又不能真拿他怎麼樣。真沒想到,夏想這個人還真是陰險,竟然借勢打力,直接取消了皇家酒店的定點酒店資格,反倒成了我們為他製造借口了?手法真夠混帳的。還是小瞧他了,早先他肯定就知道了皇家酒店是誰的產業?也是怪了,任部長,夏想才來,怎麼對嶺南省委內部的情況這麼門兒清?”
任昌正在氣頭上兒,對吳公子弄巧成拙的挑釁有氣沒處發,因為在征求他的意見時,他也是默認的態度,不想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倒黴透頂了,也證明了一點,夏想確實深身是刺,十分棘手。
施啟順的話,更讓他火上澆油,嘲諷地說道:“施部長,夏想是陳書記費心費力調來的助手,聽說他和米紀火關係也不錯,他來嶺南之前說不定早就對省委內部的情況一清二楚了……”
話裏話外,還是不無埋怨之意,是在怪吳公子非要意氣之爭,結果讓皇家酒店的定點資格被取消,僅次一項,至少每年損失上千萬!
這還不算,因為被省委冷落,連帶會讓生意減少七成以上,就是說,今年皇家酒店能不能挺過去還要兩說。別看外麵熱鬧非凡,但散客並不賺錢,賺錢的客戶還是政府機關等財大氣粗的主顧。
任昌肉疼得要命。
任海寶一言不發,心裏卻對夏想恨之入骨,不僅僅夏想剛到羊城就撞壞了他的賓利,而且現在又斷了他的財路,夏想怎麼就這麼煩人?說實話,現在他恨不得一腳踢死夏想。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吳公子。
吳公子迎接夏想上任的第一出戲,意外被許冠華破壞,損失了一輛賓利事小,麵子丟了事大。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策劃了第二次出手,不想結果更慘,損失了何止上千萬!
真要算起總帳,在羊城的兩次出手,損失差不多快兩千萬了,而夏想毫發無傷。吳公子怒了,他在羊城想霸占誰家閨女想欺負哪個女兵,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一向順利慣了,卻在夏想麵前兩次失手,還撞得腳板生疼,如此奇恥大辱,豈能咽下!
而且還連累得任海寶幾乎連活路都沒有了,他對夏想的痛恨,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任叔,不要緊,回頭讓施叔和海寶談談合作,離了省委,皇家酒店一樣可以賺大錢。”吳公子看向了施啟順,“施叔,表個態。”
施啟順是羊城軍區後勤部長,軍需大權在握,掌管整個羊城軍區的對外采購,大筆一揮,和皇家酒店建立合作關係,一年從皇家酒店采購幾千萬不過是小事一件。但采購的決定權他一人說了不算,還得副政委、副司令點頭,最後還得吳曉陽敲定,可不是吳公子一句話能決定的事情。
一邊腹誹吳公子實在太不懂事,一邊說:“回去請示一下吳司令,應該可行。”
“什麼應該可行,是一定可行。老爺子敢不答應,我和他沒完。”吳公子當麵拍了胸膛。
任昌和任海寶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而已,因為胸中對夏想的憤恨之意未消。
“不能就這樣和夏想算完!”吳公子又拍了桌子,“海寶,想個辦法,怎樣黑了夏想,媽的,不整他一頓,我連覺都睡不著。”
有任昌在,有施啟順在,怎麼也輪不到吳公子拍桌子,但他就是一再拍了,任昌微微皺眉,施啟順暗暗搖頭。
任海寶擰著眉頭:“能有什麼辦法?他是省委副書記,還是省紀委書記,又有陳皓天罩著,誰能拿他怎麼樣?”
“陳皓天再厲害,也管不到軍隊上,對付夏想,還得大兵上。”吳公子一臉陰笑。
“羊城軍區不是還有一個許冠華?”任海寶沒見過許冠華,但對許冠華同樣恨之入骨,他的賓利就是毀在了許冠華的手中。
“許冠華馬上就會到藍海執行一項秘密任務,明天就動身……”施啟順插了一句。
任海寶的眼睛慢慢亮了:“好機會……”
話未說完,任昌站了起來:“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