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8章 第二輪(1 / 2)

如果非要將夏想的經曆按照史學家的編年史來劃分的話,今年,是夏想一生之中最具有重大紀念意義的一年。不僅僅因為夏想由齊省一步邁進嶺南,眼界一下坐南疆而北望,還因為嶺南天更高海更藍,風雲更激蕩。

不過後世的史學家對於夏想曆史中某一時期的一些隱秘事件,始終接觸不到真相,隻憑猜測來推斷當時的種種內幕,得出的結論不但有失偏頗,甚至和事實南轅北轍。

最讓史學家頭疼的是,不管怎麼研究,都琢磨不透夏想在吳曉陽事件之後,為什麼非要進京直麵軍委,豈非是自投羅網之舉?一進軍委,難道在軍方主持的調查取證之中,還能得到公正的對待?為什麼不留在羊城,隻讓許冠華和木風進京即可,相信事情一樣可以圓滿解決。

盡管其後事件的發展出乎史學家的意外——能讓書寫曆史的史學家也感到意外的變故,應該是超出了正常的範疇,凡事都有一個可以大概遵循的規律,但夏想進京之後的事情發展方向,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但史學家們一致認定,夏想進京的背後,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已然無法當麵向他問個清楚,但從事情的最終結局來分析,收獲應該超過了夏想的預期。

或者再推而廣之的話,作為省委副書記的夏想,在經曆過湘省被軍方追殺、嶺南被軍方暗殺兩次和軍方的較量之後,終於成功地一隻腳邁進軍方事務的大門!

當然,作為當事人的夏想,在此時,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有謀求插手軍方事務的野心。

……

夏想在結束吳家的盛會之後,又和吳才洋單獨談了一談,隨後夜已深,他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卻無心睡眠。

睡不著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在飛機上睡得太多了。如果讓吳曉陽事件的幕後黑手知道夏想不但睡得香吃得好,還精神飽滿地準備在夜晚上網和美女聊天,也不知會不會氣得吐血?敢情夏想根本沒將進京和軍委麵對麵地對峙當成什麼大事,輕鬆應付,勝似休假。

其實夏想還是對進京之事,慎重對待並且認真布局。夏想的性格,凡事必須事無巨細地考慮周全,輕易不會冒險。尤其是吳曉陽被刺是了不起的大事,他不僅要自己從容脫身,還要救下木風、許冠華,甚至再想方設法保住張力性命,並且在最後一刻反手一擊,粉碎對方的全部圖謀。

整個計劃不但要天衣無縫,還要步步謹慎。因為一著不慎雖不至於滿盤皆輸,但不管是犧牲許冠華、木風或是張力任何一人,都不是夏想所願。

夏想想要的是不留任何遺憾的大獲全勝,打得對方一敗塗地!

宋朝度的電話就及時打了進來。

“夏想,真沒受傷?”宋朝度不提公事,先問傷情,他對夏想的關心不比曹永國差上半分,甚至比曹永國對夏想傾注的政治感情還深。

“沒事了,我身體壯得很,經得起摔打。”夏想確實基本上沒有大礙了,當然如果形勢需要,他或許還可以以傷重為由重新住院。

病遁也是一種政治手段,雖然並無新意,但往往卻很奏效。

“不但要討還公道,還要加倍討還回來才行。”宋朝度輕易不會動怒,今天的話卻隱含了怒氣,可見嶺南事件最後顛倒黑白一出,真正觸怒了他。

“吉江的大風,才剛剛開始,還會有後繼,你就放心好了,會讓一些人痛到無法忍受的程度!”自從調離燕省之後,宋朝度再沒有說過一句狠話,但為了夏想,他不但說了狠話,還真下了狠手。

宋朝度是何許人也?在官場之上凡是有大起大落者,都非常人。宋朝度能前生今世都曆經高成鬆的壓製而不倒,其性格之中的隱忍和堅定,絕非一般人所能相比。

他更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雷霆一擊的手段。

……

宋朝度說到做到,他和夏想通話完畢之後,就又連夜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在吉江經營多年,宋朝度現在完全主導了吉江大局,省長除了配合工作之外,基本不會從中牽製宋朝度半分。

一是不會,二是不能,以宋朝度的手腕身為一把手還能被二把手左右了權威,他就不是宋朝度。

吉江省的後續動作是“清網行動”,主旨是網上追逃專項督察“清網行動”,以“全國追逃、全警追逃”的力度緝捕在逃的各類犯罪嫌疑人,似乎和黑遼省“三大行動”的風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