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都不是。”關得若有所思地說道,“老人家估計會想,大亂之後必有大治。國家動亂,民族興衰,從來不以個人意誌為轉移,不能將一場浩劫都強加到一個人的身上,每一個身在其中的人都有不可推卸的曆史責任。”
古風點頭讚許:“有見解,關得,你也不簡單嘛。”
關得嗬嗬一笑:“和古總相比,我還差得太遠了。不過我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經常喜歡思索問題,回味曆史,就覺得曆史這出大戲,主角固然重要,但如果主角不得人心,也演不出一場大戲。說到底,每一個主角都是無數配角心目中英雄人物的投射,就是說,好也好,壞也壞,都是自己的選擇。”
“好嘛,你的話挺有哲學味道。”古風哈哈一笑,來到一處望景台,此時已經接近山頂,舉目四望,整個孔縣盡收眼底,北麵,是高樓林立的縣城,南麵,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西麵,是一條波光閃爍的小河。東麵,是一個接一個的村莊。
“果然是好地方,平丘山的位置得天獨厚,山水相連,又接地氣,確實是一個造化鍾神秀的地方,走,抓緊走幾步,到了山頂了,必有收獲。”
關得笑道:“古總就這麼有把握?”
“有。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在平丘山隱世不出,平丘山沒有名氣,不會引人注目,但又缺靈氣,景色優美,可以賞心悅目。而且還有一點,離京城又不遠又不近,400多公裏的路程,進可攻退可守,果然是一處蓄勢待起的好地方……”古風又搖頭不解地說道,“可是為什麼,容老爺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進京一步,還是他進京了,無人知道,他又失望而去了?”
“到山頂了。”關得歡呼了一聲,平丘山從山腳下爬到山頂,也就是半個小時,確實不高,山頂是一處平整如掌的平地,長滿了鮮花和草叢,放眼四望,就如一塊點綴在空中的花園,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我也不明白。”關得也感慨說道,“容老爺子肯定是胸懷抱負之人,假設他曾經進京又失望而去,那麼他一直在孔縣避世不出,以他的才學和眼光,必定是因為孔縣有人才出世,但一路上我想來想去,孔縣似乎沒有出過一名在國內政壇有影響的人物。”
“是,剛才在上山的路上我也想過了,確實是這樣,不但是孔縣,就是整個單城市,也隻有夏總書記一人,我也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裏。”古風四處眺望,用手一指遠處又一個山頭,“走,去看看。”
不多時來到又一處山頭,古風笑道:“有意思,你看眼前的一景正應了哪句話?”
關得一點就透:“山外有山。”再一看,上山之處有一道木門,門後是一處世外桃源一般的小院,門前有一個木牌,上書四個大字:“閑人免進。”
古風點頭:“這四個字和山門的題寫,是出自一人之手。看來,我們馬上就要解開謎底了。”
“這……”關得為難地說道,“主人不歡迎外人打擾,都聲明閑人免進了。”
“我們不是閑人。”古風當前一步推動了木門,吱啞一聲,木門應聲而開,他高聲喊道,“有人嗎?”
四下隻有風聲鳥鳴,更無人聲。
小院不大,有花有草,有樹有竹,幽靜而空曠,寧靜而致遠,院中有引來的山泉,有農具,也有一方石磨,就如一副純樸的山水畫,入眼之處,處處皆曆史。
隻有一家茅屋,茅屋之中,一株大樹穿房而過,濃密的樹蔭將茅屋遮了個嚴嚴實實。
古風當下也沒遲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輕叩房門:“請問,有人在嗎?”
無人應聲。
古風和關得對視一眼,毅然伸手推開了房門。房門一開,一縷光線也照進了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角落裏是一張床,牆上幹淨如紙,地麵平整如掌,正對房門有一張桌子,桌子之上並無他物,隻在正中孤零零放著一本書。
古風上前一步,拿起了書,隻看了一眼就長歎一聲:“容老爺子他已經……我們來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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