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秦十八滿臉慘白,一種毛骨悚然,汗毛乍立的感覺正湧上心間。
他害怕了。
甚至是恐懼了。
不敢有任何異樣和行動,害怕惹怒外麵存在。
“咚咚咚……”
門外,一陣猛烈敲門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秦十八的心髒上,極度恐懼下,他的心髒也跟著跳動起來。
這一晚,敲門聲一直不斷。
秦十八的精神一直都高度緊張,高度警惕著……
他害怕出現意外。
“還敲,你都不困的嗎?”秦十八欲哭無淚,門外那位仿佛不把大門敲爛不甘休一樣。
秦十八一度懷疑自家的房門是否擋得住,萬一質量不好……
搞不好再敲幾下就敲進來了。
那才叫社死性的驚悚。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的時間。
秦十八都在盯著被敲響的大門,但凡大門被破,他預想著提起棍子就砸下去。
他保證不留餘力。
同時,秦十八還祈禱著,“希望爺爺留下來的這個羅盤能給力點,有點作用。”
可若隻是個風水羅盤,尋墓看地的話,隻怕不會有任何效果,在秦十八的眼中倒還不如一根鐵棍來得有用。
一悶棍砸下去,秦十八有很信心。
“咚咚咚!”
接連不斷的聲音還在響起,震耳發聵一樣,令秦十八不敢睡覺。
這一晚,秦十八沒有合眼。
他正滿臉驚懼,暗暗苦笑,“若是人,隻怕也沒這份精力吧。”
真可怕!
第二日,天色逐漸明亮起來。
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出來,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就停止了。
秦十八這才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天亮後,終於消停了。”
這一夜,很累。
他通過廂房的窗戶望下去,大門處卻什麼都沒有,一片平靜。
“沒人,還是走了?”秦十八眉頭皺起,他並未在第一時間開門確認。
萬一出現意外情況……
豈不是更糟糕!
一早上,秦十八吃過早飯後,這才小心翼翼打開房門。
興許是白天的緣故,並無異樣。
王瘋子已經下葬,村裏的漢子幾鋤頭就把他埋在坑裏,土地廟也無人再去。
秦十八簡單收拾一遍,又將羅盤貼身收好,背上書包,準備搭上一輛三蹦子去鎮上。
“大爺不伺候了。”秦十八心想:“管你靈異不靈異,管你們是不是人,有些怎樣的不可思議的布局,有著怎樣神秘莫測的敵人,這些通通與我無關,我隻想做個平平無奇的社畜。”
當個普通人,賺點錢,混吃等死,這不是挺好的嗎?
秦十八已經不想再玩猜鬼的遊戲。
一路上,搭了牛嬸的三蹦子上街。
秦十八忍不住問道:“牛嬸,二叔經常打電話回來嗎?”
“打啊,昨晚還打的呢!”牛嬸侃侃而談道:“小十八,你是不知道,自從你爺爺走後,村裏的男人們都敢出去打工了……”
秦十八:“……”
這一點,秦十八有點哭笑不得。
他甚至明白其中的緣由,老爺子沒死前,村裏的漢子們無非是不放心,害怕秦老流氓把自家媳婦禍禍了。
因此,得守著。
就連上坡幹活都要數著時間做。
村裏的男人們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晃神了。
最後便宜的還是秦老漢。
“牛嬸,你就把我放在鎮子口就行了。”秦十八連忙說道。
“小十八,你這是要離開村子?”牛嬸詫異一問。
秦十八心中警惕,嗬嗬一笑,“沒有,我來鎮上買點東西油和米,家裏快揭不開鍋了。”
他要出走的消息自然半個字都不透露。
還免得招惹上麻煩,何況二叔劉二柱的事情一直沒搞清楚,秦十八也不確定牛嬸說的是真話假話。
牛嬸沒再說啥。
分別後,秦十八悄悄地走在青山鎮街道上,“不管是什麼事情,不管是什麼東西,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大不了,一走了之。
反正爺爺秦茅都死了,至少對外是這樣的,他一個年輕大小夥留在家裏也無用。
還不如回到大城市闖一闖。
這一回,秦十八連縣城都不去了。
根據牛嬸的說法,劉二柱就在縣城裏打臨工,秦十八可不想再碰到這位二叔了。
以免得大家都尷尬社死,或者是感覺到害怕。
“爺爺,您得保佑我啊。”秦十八心裏默默地祈禱著,一口氣坐上了去省城的長途車。
這一路有一百來公裏,他在最後排坐下後就睡著了。
秦十八昨晚未曾合過眼,他實在是困得厲害。
可當秦十八睡醒後,整個人卻都懵逼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