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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東方灑下第一縷陽光,星月漸隱。
程易睜開眼睛,卻被陽光刺得半眯起來,稚嫩的小臉劃過一絲茫然。
“天亮了。”猛然他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從地上蹦起:“壞了,要遲到。”
“慢著!”程易渾身一震:“我怎麼會在這裏睡了一個晚上?對了,有道白影帶我過來的!”
想到這裏,他嚇得一個顫抖,昨晚上那副恐怖的畫麵曆曆在目,白衣,骷髏,蟲子一般的黑氣,在這之前,一切都是令他無法想象的事物。
嗡!腦中的畫麵剛剛閃現,程易感覺自己的腦袋轟鳴一聲,仿佛多出了很多東西。
這是一個蔚藍色的美奐絕倫的龐大球體,跟他所在的世界一樣,有日月,有星辰。
地球?莫名的,程易知道了腦中這個畫麵的名字,畫麵一轉,他的腦海出現一個頭戴鴨舌帽的普通少年,少年放在大地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毫不起眼,少年始一出現在他的腦海,程易便感覺自己化身成了對方,少年的一言一行,所見所聞,都像是程易親身經曆一般。
高樓大廈,飛行的龐然大物,匪夷所思的科技產物,一切的一切在程易看來,理應大吃一驚,不過望著畫麵中疾馳而過的鋼鐵怪物,程易卻發現自己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東西叫做汽車。
畫麵飛掠,程易扮演著地球上那個普通的少年,走過小學,中學,高中,大學,走過失落,沮喪,欣喜,麻木。
直到這一年,從少年成長為青年的他,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兩人相知相戀,她不在乎他的平凡,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程易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愛情的甜蜜,這是青年最快樂的一年,然而,兩年過去,青年遭受到了無情的拋棄,那個跟隨了他兩年的美麗女人,毫不留情將一包白色的東西放在了他的背包。
入獄那天,青年隔著人海,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鑽入一輛豪車,投向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懷裏。
他隻在獄中待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青年嚐到了世間最為殘酷的折磨,他被那些身穿製服的男人拿著鐵棍招呼,被犯人戲弄,吃那些泛著酸臭的剩飯,連說話,都要經過別人的同意,每當夜晚,總會有一個帶著陰邪笑容的男人走向他,解下腰帶。
他崩潰了,三個月之後的一個深夜,他一口咬斷了那個男人的身體,在對方的慘叫聲中,他狂笑著撞上了囚禁他的鐵門。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撞上鐵門之前,一個漆黑的事物鑽進了他的腦袋,他無聲無息的穿過了鐵門。
監獄大門,警衛室,高達數長的圍牆,滿是高壓電的鐵網,這些對他來說全部仿若無物,他像是透明的一般,徹底消失在那個監牢。
唰!畫麵到了這裏,程易猛然驚醒,因為下麵的景象已經不再是先前的那般連貫,他所能看到的,隻有斷斷續續的瞬間,無一例外,這些瞬間都是青年渾身浴血的場景,隻是那倒下的屍體不同而已。
程易看到了那個美麗的女人,對方死的很慘,若不是對方那瀑布一般的長發,程易幾乎認不出來她的屍體。
殺,殺,無盡的殺戮,自從青年從獄中逃出,程易能夠看到的隻有殺。
“好一個神奇的地方。”
程易咽了口唾液,心中這才開始吃驚起來,這一切都告訴他,昨晚看到的人影並不是夢,而跟自己交流的人很可能就是腦海中的青年。
對方不知道如何從地球來到了這裏,原本是打算用某種方法強行占據自己的身體,最終又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自己的記憶。
“到底發生了什麼,地球在哪裏?這段記憶是怎麼回事?”程易擰著眉毛苦苦思索,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胸前。
胸口的吊墜沒了!
程易的思索頓時中斷,旋即瘋狂的四處翻尋,最後默默的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失魂落魄,那是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他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這個吊墜是唯一讓他有些念想的東西,他也曾幻想過某一天,父親會憑借這個吊墜來找他。
“吊墜沒了,吊墜沒了。”程易緊緊握著曾經拴著吊墜的紅繩,稚嫩的臉上滿是死灰,程宇爺爺告訴過他,父親是一位了不起的星者,因為仇家的關係才狠心將自己和妹妹扔下,所以他從來沒有怪過父親。
雖然那個吊墜普通的怕是連十個銅幣都賣不出去,但是對他來說,如若珍寶,如今吊墜莫名其妙的沒了。
“呼呼。”程易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將腦中的情緒梳理一下,今天對他來說,太過不可思議,先是遇到了一個隻剩頭骨的人影,等一覺醒來,腦中多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陪伴他十六年的吊墜突然消失,他感覺這一天簡直就是噩夢。
“真是混蛋。”
憤怒的罵了一句,縱然有萬般不解和憤恨,他也隻能接受現實,吊墜沒了,再怎麼樣也不會突然跳出來,何況,碰到這樣的事,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父親保佑了,至於突然多出來的記憶,他覺得還是少想為妙,因為剛才他回憶那段記憶之後,莫名的感覺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和壓抑,他知道,這是那個青年的經曆帶給自己的。雖然不清楚對方得到的黑色東西是什麼,但是從青年的記憶中可以看到,得到了這個東西之後,他以前心中的惡念完全被激發,最後的那些血腥畫麵,代表青年已經完全淪為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所以他斷定,那黑色事物絕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