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凱洛剛閉上眼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二話不說挖三填一帶著少女躲到了地下,仔細聽的話還是能得知上麵的情況。
*破門聲
“他們不在這…”
“你這簡直蠢透了,誰會躲在熟人家?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裏絕對是第一個被搜的地方吧?”
“他那種能力,想躲哪兒都不是問題”
“那怎麼辦?空手回去被砍頭嗎?”
“我們倒不至於,倒是那兩個看守恐怕是要被拿去喂鱷魚了”
“到處走走吧,摸摸魚下班了”
雖然腳步聲已經走遠,凱洛也還是不能輕舉妄動,雙手已經抵達極限,再用的話估計就要報廢了,
“走遠了嗎?走遠了吧…”
“好痛…好熱…好餓…好難受…”
“忍一忍…等我稍稍恢複一點了馬上帶你上去…我明白…又熱又餓又困憋屈的要死…”
這該不會變成一個沒腿一個沒手吧?
凱洛想查看傷勢,然而在這漆黑的地洞裏不可能有一絲光線,隻能使出最後的氣力挖掘上來…
“吱——”4
天亮了,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進狹小的房間內,凱洛緩緩睜開眼,看太陽的位置現在應該已經九點左右了,而昨晚入睡的時間在四點半左右…
“臥槽!我那麼大一個人呢?!”
凱洛猛的蹭了起來,四下查看無人,決定出門查看,但又想了想,走不動路的她現在能到哪去?
“我馬上拉你上來!”
好小子,把人落在深坑裏了,不過少女沒在乎這些,她似乎更在乎凱洛的手…大量的泥土碎石堆積在赫利疸擬態的手裏,凱洛當然想搞出來,問題在於一動就痛得要死,剛剛排出了一些,夾雜著烏黑的血液,這滋味比痔瘡竄稀還痛苦。
“滋啦~”
少女熟練的生起了火,把偷…拿來的肉切成大塊,串在樹枝上燒烤,凱洛坐在坑洞旁,試著又排出了一些,牙齒都快要咬碎…
“你…名字”
“凱洛”
“要不直接切開好了?”
啊?真就一個沒腿一個沒手啊?
“我試過了,不行,太堅硬了”
啊?你還試過了?
“我叫蕾娜…謝謝你…”
“不,我隻是突然來勁了順手牽羊,話說你的腿是怎麼回事,那個像監獄的地方又是什麼?”
“我想逃回去,告訴給村裏的人,但是被發現了…”
“什麼意思?”
“關於鎮長拿活人獻祭這種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哈?”
顯然,這番短短的對話遠遠超出了凱洛的預期,他隻是單純的認為地獄級世界的疫病相當不可控,砍去雙腿是前人累積下來對付疫病的辦法之一,壓根就沒往其它方麵想。
“你的意思是…你發現城鎮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發現了…?所以,會被送去獻祭?”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能告訴我更多關於那個城鎮的事嗎?”
“你們,怎麼現在了才來?”
坦因佩斯懶散的趴在潮濕的平台上方,注視著拿著火把前來獻祭的人,他的頭部裹著藍色的頭巾,皮膚焦黃,打扮得像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土著人。
“換人了?”
“原本今天送祭品來的人被斬首了”
“所以,你這是要把他丟給我?哼,也無所…”
“不,是他們”
“謔?這次竟然把活生生的人帶過來了?還是四個?”
以往是為了避免被城鎮的人察覺,提前殺害裝在馬車上,今天的人是被扣上了罪犯的帽子,關在鐵籠裏拉出來的,直到馬車駛出城鎮大橋,番茄卷心菜雞蛋牛糞雨才停了下來…
實際上他們真的是罪犯,什麼罪就不提了,反正絕對能判死刑。
“聽說前些日子送來的祭品不新鮮,我就把他們直接扣押過來了”
“你小子很有誠意嘛”
侍衛帶來四個被手腳鎖住,蒙上眼睛的人來到坦因佩斯的平台下方,解開了他們的眼罩,在見到坦因佩斯的第一眼顯得驚愕不已,很快的就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向領隊求饒;藍頭巾的人舉起火把,轉身往洞口走去,侍衛當機立斷砍下了最靠近自己的那個人的頭…手臂?啊,畢竟全是新人,其餘三個蛄蛹著想要逃走…
領隊走出洞穴,洞口的侍衛向領頭的敬了個禮,後麵的侍衛死死拽住馬車的韁繩,畢竟洞穴內慘絕人寰的叫聲實在太大,馬兒已經受驚了,啊,馬也是新來的。
“呼…呼…”
“你…在害怕?”
坦因佩斯看著渾身顫抖的侍衛笑出了聲,眼神更是譏諷無比,在火把昏暗的光芒照射下,那邪惡猙獰的麵容更是令人膽戰心驚,過於潮濕的環境產生的水霧凝聚在鍾乳石上,像口水一樣滴落下來,這些一眼望不到頭的鍾乳石仿佛隨時就要將他們吞沒,侍衛被這可怖的氣氛壓得快要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