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渾身赤紅的血汙,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恐怖的血腳印,濃鬱的血水已經無法再被黑袍容納彙成小溪順著褲腿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遙遠的身後是一座龐大的屍山,血流已經彙聚成湖泊謹慎的尾隨著他緩緩流向那嚇的癱軟在地上的最後一名赤血騎士。
赤紅的夜霄在夕陽的映襯下散發出耀眼的血芒,血霧繚繞在刀鋒之上徘徊不散,濃鬱的妖力形成的電弧也滲透著鮮血的色彩。
此刻的遙遠已經不是普通的妖仆而是一個淋漓在鮮血之中的鬼神,城牆上的星妖族眾都發自內心的產生了一種畏懼和驚恐。
遙遠走到最後一名赤血騎士的麵前站定,聲音略微沙啞的說道:“名字。”
“什……什麼?”恐懼的赤血騎士顫抖的向後挪了一步道。
“你的名字。”遙遠冷漠的聲音繼續問道。
“流連。”赤血騎士咽了口唾沫,他的武器早就不知丟棄在哪裏,此刻的他隻有任人宰割的份,更何況麵前的血色鬼神已經殺掉了他所有的同伴,就算他持有武器,流連也料定自己必死無疑。
“落了地獄別忘記告訴其他同伴,吾名遙遠,化鬼尋仇就衝我來!”遙遠輕輕抬起右手,血色夜霄散發出一片刺眼的血芒,下一秒,血光閃爍、電弧蜿蜒,聞名神魔妖三界的赤血騎兵團徹底隕落……
一個俏麗的身影忽然從遙遠背後疾速掠來,遙遠並不回頭,隻是愣愣的注視著那最後一名赤血騎兵身上泉湧的鮮血,布滿血絲的雙眼閃過一抹軟弱與悔恨的淚光。
“遙遠。”珊瑚緊緊抱住渾身血汙的遙遠後背,顫抖的身體緊緊貼在遙遠寬厚的背上,淚水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對不起,遙遠,都是我讓你走上了這條悲傷的路,你是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的人,你本不應……”
“珊瑚。”遙遠輕輕握住珊瑚的玉手,聲音沙啞的道:“我所選擇的道路,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悲傷,隻要有你的注視我便會堅持下去,直到你拋棄我的那一天為止……而在此之前,我願意化為修羅,就算落了地獄隻要有你微笑的回憶就好……”
“遙遠……我會永遠陪伴著你、注視著你,所以……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就算落了地獄我也會追隨而去,讓你永遠看到我的笑容!”珊瑚哽咽著,摟住遙遠的手臂更加用力,兩人的身影在萬千屍血之中那麼的悲傷與孤獨……
“呦,妖皇和妖仆禁斷之戀,看起來好感人哦,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想要去地獄看看,我焱炎就送你們一程吧!”
一個陌生的聲音驟然在遙遠二人背後響起,遙遠眉頭微皺,右手一抬,珊瑚便在一團黑色妖力的包裹下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珊瑚的身形輕輕出現在城牆之上,遙遠這才轉過身來冷笑道:“就憑你?”
“還有我!”一個俏美的少婦在一股旋風之中閃出亭立在焱炎的身旁,兩人深情的對視一眼,在萬雙妖眼的注視下深深擁吻在一起……
遙遠冷笑道:“狗男女。”
不顧那兩個近乎放蕩的嗔吟的狗男女,遙遠右手食指彙聚出一絲黑色妖光道:“星痕,聽得到嗎?南門戰況如何?”
“遙遠?你在哪?”星痕略顯詫異的聲音從那妖光之中傳來。
“我還在北門,一個叫焱炎的家夥和一個**的女妖在這裏。”
“焱炎?那是焚焰族族長,這邊攻城的部隊大多是他的手下,能搞定他不?”
“你那還能堅持多久?”遙遠冷冷一笑道
“一個時辰內你要搞不定他兄弟沒得做!”星痕忽然怒吼著似乎要和誰拚命一般,武器的碰撞聲音掩蓋了其他,遙遠內心暗鬆,滅掉妖力望著那對還在濕吻的狗男女。
“呼,主帥居然在戰況最緊張的時候來找我這個妖仆單條,你的智商下限是多少啊?”
焱炎放開懷內的女妖幻化出一把火焰巨錘道:“妖界很久沒有找到你這樣可以盡情廝殺的對手了,當然要和你多玩玩了。”
遙遠甩掉夜霄上的血跡淡淡的笑道:“恐怕這次以後你都沒有機會了。”
“區區妖仆也夠大言不慚的,看來你的妖主給了你不少尊嚴,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焱炎仿佛在把玩一把蒼蠅拍一般舞弄著手中的巨錘,可那巨錘舞動間強悍的勁力讓得焱炎腳下的地麵紛紛拉出數十條恐怖的火焰裂痕,一股囂張的赤色妖力暴湧而出將焱炎的身體包裹在恐怖的火焰之中,看起來很像超級賽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