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想重蹈覆轍,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沒了母親,也就沒了家。
可十六歲的許半夏還是得活下去。
她來一家包子鋪做學徒。
包子鋪也是一個寡婦開的,叫李紅英,她已經年近五十,沒有孩子,也沒有其他家人,便把許半夏當場自家姑娘。
不過好景不長,寡婦李紅英沒過幾個月就病逝了,包子鋪便傳給了年僅十六歲的許半夏。
……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十年光陰,一晃而過。
賣了十年的包子,許半夏越發的成熟,卻依然貌美如花,風采不減當年,甚至還多了幾分獨有的韻味。
渝州城裏。
雖然沒有男人敢向許半夏提親,但是每個男人都想吃許半夏的大肉包!
所以這十年來,包子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那些男人過來買幾個肉包子,就是為了專程來看一看許半夏,調笑幾句,過過嘴癮!
……
“客官,你的包子。”
許半夏早已經習慣這些男人的調笑,用長木夾將包子遞給客人,她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這些男人雖然猥瑣惡心,但是畢竟是包子鋪的長期客人。
再加上他們隻是調笑幾句,並不敢真做一些違反大周例法的行為,許半夏自然也沒必要和他們置氣。
那些男人拿了包子。
見許半夏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調笑,而露出他們想要看到的表情後,便也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許半夏看著燈火搖曳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依然帶著平靜的笑容,眼底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哀傷。
萬家燈火,何時能有一家是為我而亮?
突然。
許半夏目光一亮,眼底的傷感仿佛飄落在爐火上的雪花,瞬間便融化了。
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明媚起來。
街口轉角處。
一個身穿麻衣,頭戴竹笠的少年,用扁擔挑著兩個木盆,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走來。
“小長卿,今天元宵節,你怎麼也賣到這個時候才收攤啊!”
許半夏的語氣帶著一絲歡快,似風動碎玉,很是動聽。
蘇長卿聞聲而動,想都沒想,便抬頭看向包子鋪。
許半夏的聲音,他自然聽得出來。
而且。
整個渝州城,也隻有許半夏會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蘇漁郎”。
隻不過。
許半夏看蘇長卿比她小了整整九歲,便硬是叫他一聲“小長卿”。
蘇長卿曾經也企圖讓許半夏在叫他名字的時候,不要再上這個“小”字。
畢竟,他認為自己並不小!
但是,失敗了!
蘇長卿:“許姑娘,在下隻是比你小幾歲而已,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加一個“小字”。”
許半夏:“好的,小長卿!”
蘇長卿:“如果許姑娘一定要加一個“小”字,倒不如直接叫我小蘇。”
許半夏:“好的,小長卿。”
蘇長卿:“……”
一陣寒風吹來,許半夏白皙的臉頰上,透著一抹嫣紅。
蘇長卿來到包子鋪前,咧嘴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
“是啊,反正我獨身一人,早些回家也無趣,倒不如多賣兩條魚,多賺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