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除夕夜。
南鑼鼓巷94號四合院。
整個大院張燈結彩,院子外貼著醒目的對聯,門上貼著大大的福字。
門外一名破衣爛衫的老者倚靠著大門,此人便是拉了一輩子幫套的何雨柱。
他不時的拍著大門,口中呢喃著:“棒梗兒,你怎麼忍心把我趕走啊…我何雨柱一輩子可沒有一丁點兒對不起你們娘四啊,小當、槐花我是你們傻爸…”
引得路人見狀紛紛搖頭歎息,知道他的人都為他感到了不值與惋惜。
他就這樣從早坐到了晚,整整一天院裏沒一個人出來看上一眼。
隨著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刺骨的寒風讓骨瘦嶙峋的何雨柱瑟瑟發抖。
最終。
他起身了。
佝僂著背,離開了南鑼鼓巷。
四合院內則是另一番景象,賈家燈火通明。
秦淮茹老態龍鍾,正安詳的躺在一張竹製搖椅上,一條毛毯蓋著膝蓋,腳跟前放置著一個取暖器,一旁茶幾上的清茶還冒著絲絲熱氣。
“奶奶,吃飯咯。”
“嗯。”
……
飯桌上,秦淮茹看著滿桌的大魚大肉,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吃了半輩子傻柱這個大廚的手藝,兒媳婦做的菜難免不合她意,不斷的嫌棄這些菜品
不是嫌這魚燒的不夠入味,就是那肉燒的柴了,朝兒媳婦唐豔林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什麼難聽罵什麼。
最終秦淮茹媳婦熬成了婆,活脫脫的活成了另外一個賈張氏。
四合院。
秦淮茹一家無疑是最後的大贏家,得了傻柱的所有財產,就在昨天整座四合院的產權已經過戶到了棒梗的名下,四九城正中心的三進王府大院,現在可謂是天價的存在。
有了傻柱留給她的房產,賈家底氣十足,就連小當和槐花都招了上門女婿,可謂是兒孫滿堂…
另一邊。
年邁的何雨柱艱難的在雪地裏前行。
腦海中不時的回想起往事,最多是那個心善的傻娥子和自己那被自己氣跑的兒子何曉。
當年,秦淮茹慫恿傻柱從婁曉娥酒店分得一半的股份,後麵又怕何曉回來和棒梗爭奪家產,逼著傻柱和他們斷了關係,致使母子二人徹底心寒,回了香江此後便再無音信。
他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直到他走到一處橋洞前,已經使完了全身的氣力,再也支撐不住羸弱的身體,直直的倒下一頭紮進雪堆裏。
老年的何雨柱沒什麼朋友,除了賈家他也沒了親人,婁曉娥、何曉、何雨水和他也都斷了往來,能算的上的朋友,也隻剩下住在這座橋洞裏的許大茂,諷刺的是兩人爭鬥了一輩子,最後卻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橋洞內
許大茂正吃完“年夜飯”出門解手,借著雪地的熒光,似乎能看到一個黑影正趴伏在雪地上,近前一看,便發現了倒在雪地裏的何雨柱。
他艱難的將傻柱拖進了橋洞。
看著進氣多,出氣少的傻柱。
許大茂也隻得無奈的搖頭歎息。
把煤爐的風門打開,隨著空氣進入,爐的火漸漸的旺了起來。
在喂了兩口熱水後,何雨柱才有了些知覺。
何雨柱躺在床上淚眼朦朧,口中依舊呢喃著:“她怎麼敢…怎麼敢這般對我,人在做天在看呐,我傻柱哪裏對不起她們了?……”
看著喋喋不休的傻柱,許大茂無奈的歎息。
“傻柱啊傻柱,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秦淮茹那一家可全是白眼狼,她們的心窩子都是黑的,早和你說了你偏就是不信,哎……
事已至此,你就在我這住下吧,我許大茂這輩子造的孽太多,活該有今天,而你呢?做了一輩子的老好人,落的比我還淒慘的下場…”
兩人就這樣一起躺在狹小的床上。
四處漏風的棚子,有了夕日的老對頭躺著聊天,卻也沒了那股寒意。
次日。
煤爐早已熄滅,破落的棚戶裏,兩位老人走的的很安詳,臉上似乎帶著微笑。
當公方得知後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
治安所聯係了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她最終也沒有出現,隨後又聯係了白眼狼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