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除了梁生以外,李晟李誌和其餘七弟子都已經換好了他們帶來的衣服。

李晟李誌都是緋袍加身,其餘弟子雖然在宗門內的職位不是高職人員,但一身明黃色的道袍卻顯得顯眼。

這種正式場合的法事服極盡華麗。

無論是天師袍,還是受上品,或者中品,上麵的紋飾都極為複雜,區別隻在於上麵的紋飾多一些或者少一些,所有人都是單手捧劍。

目光之中像是明知將死而坦然赴死一般從容堅決。

“太師!”

眾人抱劍喊道。

看著眾人,雖然人數並不多,但是道門風骨都還是在的,莫漁點點頭,平靜邁步而去。

“走吧!不是去赴死,不需要做出這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表情,我們不是項羽被困垓下,孤立無援,我們是去盡力而為的,救不回來人,還帶不回來屍體?帶不回來屍體,還拿不回來骨灰?”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盡力就好。”

莫漁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後麵眾人聞言,不多說什麼,師叔公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隻要照做就行了,紛紛衝著留在道觀的人做雙手劍指後跟著莫漁的步伐離開。

飛雲山下,早已準備好的車輛將會送他們直達機場,停在機場的私人飛機早已準備好了各種手續,唯一需要他們做的就是在經過近10小時的長途飛行以後直降教廷周邊。

前後除去移動的時間,留給他們的也就僅僅隻是十幾個小時而已。

沒有卡點救人的道理。

但也不懷疑被堵在外麵進不去的可能。

莫漁在上去趕往機場的車輛之前就已經看了一眼網絡上此刻的消息,上帝教在如此多年以來,頭一次見證審判異教徒的畫麵,而且還是如此大動幹戈。

因為有關異教徒這三個字已經很難聽得到了,在如今這個世界上,但凡是有些名氣的宗教都是顯赫一時的大型宗教。

同宗同源,說不上異教徒三個字。

其他的大型宗教又不敢說是異教徒,即便說是異教徒,隻要他們在沒有惹到自己的情況下。

都是彼此相安無事。

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來了個宗教,肆無忌憚挑戰上帝教的威嚴,明麵上這隻是一個天師教,似乎並不知道大動幹戈。

但天師教背後所站著的在東方土地上的一個大型宗教,即便那位教派天師說過不止一次並未承認天師教的合理性。

但是對於教廷來講。

這種無異於傳道,爭搶信仰的行為,就等於挑戰教廷的威嚴。

天施教的傳道思想,是絕對不能被上帝教接受的,為了維護自己教派的尊嚴。

教廷將處理天師教這件事麵向著所有人進行了宣布,13日對天師教15人處以絞刑,從天師教被帶走,押送教廷開始。

全世界數以百萬計的教徒開始爭先恐後的向著教廷的方向而去。

已經沒有可供回旋的餘地了。

…………

教廷

雖然麵積不大,卻也並非彈丸之地,這裏,是所有上帝教徒所共同向往的聖地,巨大的宮廷教堂圍繞著聖西羅庭院,沿著地麵黃金和幾個世紀搜刮而來的珠寶鑲嵌的聖西羅十字中軸向內。

源自13世紀波克裏海奴隸一塊塊切割,用著血肉運輸搬運而來的結晶貝岩組成的地麵中庭。

在陽光的照射下。

結晶貝岩和黃金鑽石反射的光芒映照著旁側高大的神像,宛若神光。

兩側平地起伏的教廷,亙古千年不朽的花崗岩宮殿,鐫刻著大量複雜瑰麗的鎏金神像和忍冬藤花紋。

高聳的教廷院,隆起的巨大穹頂,宛若石柱森林般的飛扶壁,來自千年前的鍛燒玻璃流光溢彩。

窮盡奢華的黃金聖十字聳立於教廷穹頂的尖塔之上,俯視著下方密密麻麻,宛若螻蟻般的教徒。

高大的奴馬本是曾經用來拖拽重物的利器,如今成了聖潔威猛,華麗忠誠的教廷騎士團座下的教廷聖騎。

自全世界而來的上帝教徒,用著極為虔誠的目光在巨大的聖西羅庭院前跪拜,目視著巨大的黃金聖十字,流出純潔的淚水。

“這是史無前例的畫麵。”

“來自全世界數以百萬計虔誠的上帝教徒來到擁擠的教皇國,神聖的聖西羅…”

“這是比起以往教皇去世,教廷選舉都要更加盛大的場麵,自昨日起,整個聖西羅周邊地區的所有機場,包括軌道線路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應力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