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那聶滎頹靡自閉,也隻有在看到沈雲舒和鬱廷芳時方有幾分生氣。便是現今的妖後。後來,他們攜手種下了那株仙草,取名小玄,並約定友誼與仙草同庚。
……
思緒回籠,我們停在了一汪幽藍的水塘邊,小亭青階,青翠的嫩草悠遠綿長。其中,夾雜片片斑斑紅黑色植物。它們褐色蹄形,同心紋橫波微皺。驚回首,竟已數千年之久,紅塵更迭,白雲蒼狗,它們倒是“兒孫繞膝”,長勢極好!我不禁側眸莞爾。
那聶滎也不知思及何事,蹲身擼袖,伸蔥管玉指,輕撫其蓋,淺淺一笑。唔,他倒是生得一雙好手!我不禁生出絲絲豔羨。
正走神處,一個小妖來報:“王後歸來,雅庭設宴。”
那妖王應聲頷首,起身走來。靜立時優雅恬淡,行動處婉轉風流。薑黃色提花錦繡長袍輕輕浮蕩,他已然緩步近前,我不禁咋舌,暗爆粗口:“真他娘的帥!”
聶滎掀唇一笑:“姐姐請酒。”說著還似孩童般過來牽手。
“今日尚有事做,改日叨擾。”我本不欲多事,婉言謝絕。但反應慢了,被牽了手腕。一掙不脫,使勁再來,還是不行:這還不吃也得吃了?我無奈地泄了氣。看著柔柔弱弱,試著也似無礙,掙脫時竟似鐵箍定型,分毫不錯。我無語側眸,他依然淺笑嫣然。也是,若真似麵上一般,怕早已長恨骨枯。
隨著他回到王宮“雅庭”,那妖後鬱廷芳早已備好佳肴美味,妖妖嬌嬌迎了上來,扭身伏在聶滎懷中,撫臉開口:“王,可累了?”
那妖王單手攬住,淺淺一笑:“怎會?來,一起用膳。”說著也把我往桌邊一扯。
我去……,這樣也不鬆手?我當時便尷尬了起來。單手扣肩行禮,訕訕一笑:“參見王後。許是經久不見,王怕我生分了。”暗中使盡力道想,要扳開他的手指,卻依然無用。
那妖王這才哈哈一笑,鬆了桎梏:“沈姐姐可還要走?”
走……這還哪裏走?我無比尷尬地搖了搖頭:“王後盛情邀約,微臣卻之不恭,隻好愧領了。”
那妖王這才哈哈一笑,鬆開了我。分賓主落坐。
……這一頓飯吃的除了……還是……。人家是真不拿我當人啊!我還覺得自己得有個幾千瓦,人家可沒覺得這裏還有個會喘氣兒的了。
好容易熬到人家夫妻情到濃處進了內寢點,我趕緊地往回溜。還沒到宮門口,又被那陸將軍攔住,竟是那個死不要臉的聶滎傳音讓他帶我去霙梅居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