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富貴人家的床怎麼這麼小,要是我家大炕,再有兩個也能睡得開了。”齊小月看著那大概隻能放得下兩個人的架子床,有些嫌棄的嘟囔。
“哪裏還有兩個?難不成齊姐姐還要留下李公子和他的護衛啊?”開玩笑沒底的林小燕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想是屋頂上那位也聽到了,忍不住一個腳滑差點兒從上麵掉下來。
逛了一個晚上,有點兒渴。剛倒了一杯熱茶喝進口,嗆得我喉嚨疼。我忍著嘩嘩的眼淚看著她們。盧曉星和她們光屁股一起長大,什麼都敢說,笑問:“人家可是光護衛就六個呢,姐姐這是都留下他們,你自個兒站牆角睡呢?”
“噗嗤——”一聲輕笑,頂兒上那幾位不知道哪位沒忍住。
屋裏的小姐妹嚇了一跳:“怎麼還有人在啊?”沒說話的林小花笑著替她們刮羞。
我忍笑放下茶盞:“人家身份貴重,自然是要留一些護衛守夜。而且,有些人家養了暗衛,就是要藏在屋頂樹梢便宜行事的。”我這話是給她們聽,可也是給屋頂上的人聽的。
“許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林小花有些驚訝地瞪著她那水嘟嚕小眼睛。
我淺淺一笑,繼續喝茶:“話本子裏看的。”
“那話本子裏真的有公子、美女的佳話嗎?”小花好奇地湊上來。
我不禁好笑打趣她:“你看上那位李公子啦?”
小花一臉嬌羞:“才不要。那位李公子一看就是雲中月、鏡裏花,夠不著的那種。倒是許姐姐卸了……”嚇得我趕緊跳起來捂住她的嘴,林氏姐妹是見過我真容的,可不敢叫她們胡說。趕緊吆喝她們睡了。
齊小月跺著腳反駁:“這麼點兒的床怎麼睡嗎?”
“這個院子都是給你們住的,沒必要擠在一起。”屋頂上幽幽傳來一個年輕又陌生的聲音,想是他們的老大。
“你和曉星睡床,我和燕兒姐、小花,窩凳子上。”我獨斷專行,沒領他們的情。
眾姐妹知道還有別人也沒有再胡鬧,依言闔衣上床。我和林氏姐妹始終警醒著,一夜無話。
奇怪的是次日城門竟然依舊不開。我們也隻好跟著李公子的人住了下來。那李公子安排了人過來給我們送餐,自己去忙別的了。
正如李雲寂所說,這事兒不是他能攔得了的,如今的我可沒那個本事去救那麼多人。眼不見為淨吧!
第三日,方開了城門。李雲寂還是沒回來,但著他的屬下逐個兒送我們回去了。應著他的話,我準備回山洞再住一段時間。夜間跟師傅們扯了個謊,我可不敢說那老皇帝的事。好說歹說總算答應我獨自回山裏住幾日,打一些小動物當做貼補生活用資。
回山的路上,那幾個送我們回來的護衛居然還沒有去找他們的主子,卻跑進了我住的山洞。我不禁起了疑,仗著輕功好,會一點兒調息。藏在了其中的山石頂。卻聽下麵那幾個護衛也在滿嘴跑火車:“頭兒,那幾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說咱們還能再見嗎?”
那位被稱為老大的年輕帥哥淡淡的看他一眼:“不知道。”
旁邊那個看上去年紀較小的笑問:“二哥,這是看上人家了啊?是哪一個,快說說。”
“那個羞羞怯怯,坐在凳子上睡的。”先說話被稱作二哥的高挑男人笑著感慨:“也不知道哪個是小花、小星,哪個是月兒姐?”
“嗬嗬……你怎麼也跟著那冷冷地小姑娘排起輩兒來了?”年紀最小的護衛調侃著。
“那不是分不清誰是誰嗎?”那老二怏怏道。
“這個啊——那兩個睡床的,咱們今天第一個送回家的姓齊,你沒聽另一個睡床的叫她齊姐姐嗎,我猜她應該就是你的月兒姐姐。”那個高,長的最白淨的小夥子笑著分析。被那二哥狠狠地靠了一下差點兒坐到地上去。又聽他繼續分析:“另一個睡床的姓盧,我聽二哥相中的那姑娘開門時叫她爹盧阿爹來著。至於二哥看上的應該是她們中最小的也就是你剛說的小花兒。她姓林和那個愛玩鬧的燕兒是親姐妹。這村裏姓林的居多,去年我買皮貨見過那個姓林的獵戶。那齊姑娘和和盧姑娘是外來戶。隻是那個姓許的驀然姑娘為什麼總那麼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