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彬灰溜溜的跑了,高原問許柔:“這廝是誰呀?”
“他是拓拔思琪的一個手下。”狄聰解釋道:“拓拔家是我們佳士,在歸州的代理商。”
“難怪他不敢,跟你們搶包廂。”高原笑道:“這廝前倨後恭,典型的小人行徑。我很不喜歡。”
點了點頭,許柔說道:“這人平時看起來,還挺忠厚的。沒想到私底下,竟是這個德性。”
就在這時,那個頗有風情的老板娘,卷著一股香風,再度走進了天字號包廂。
“哎喲,三位老板,剛才真是多有得罪呀。”賽貂蟬掃了三人一眼,最後她把剛收的那疊百元大鈔,還給了狄聰。
“你這是什麼意思?”狄聰問道。
賽貂蟬笑道:“胡彬已經把你們的單給買了。他讓我,把錢退給你們。”
“哼,他還算懂事。你去忙你的吧。”狄聰說完,把錢碼好,重新放回了公文包裏。
見狀,賽貂蟬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轉過身,扭著腰走出了包廂。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高原突然有了一陣尿意。於是他起身離席,去上了個廁所。
等他從廁所裏出來,途經廚房之時,突然看到一個少女,端著兩摞疊得老高的髒盤子,從外邊往廚房裏走。
那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硬擋高原十餘刀的女高手,司雨晴。
司雨晴也看到了高原。她腳步一停,卻立即遭到了大廚的喝罵:“盤子,阿梅快拿個幹淨的盤子來!你個新來的,竟敢偷懶,還想不想幹了?”
司雨晴連忙道:“馬上就來!”
然後,她繞過高原,快步走進了廚房。
接下來,廚房裏又傳來了大廚的罵聲。但司雨晴,卻沒有頂半句嘴。
“堂堂一個玄級四重的高手,居然隱姓埋名,跑到這裏洗盤子,她還真能忍啊。”高原心中暗歎。
回到包廂沒多久,三人就結伴,離開了酒樓。
狄聰和許柔,都在歸州買了房子。他倆邀請高原,去他們那裏住,但均被高原婉拒了。
他們走後,高原一個人,窩在一輛寶馬車裏,等待司雨晴下班。
車子的內置很高檔,配備了音響和保暖箱。保暖箱裏還有熱茶,高原一邊聽音樂、一邊喝茶,倒也不覺得太無聊。
大概等到晚上十點,司雨晴終於從酒樓裏走了出來。高原見到她之後,馬上就摁了一下車喇叭。
司雨晴循聲望來,很快就發現了高原。但是她並沒有搭理高原,而是轉過身,朝著與高原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原發動汽車,很快就追了上來,緩緩的跟著司雨晴一起走。
“上車吧,不然咱倆這個樣子,會更加的惹人注意。”高原一邊控車,一邊對車邊的司雨晴說道。
司雨晴沒法子,隻好上了高原的車。剛上車,她就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隻是很奇怪,憑你的本事,你如果去搶劫幾個富人,一定能輕鬆搞到很多錢。而且那些警察,肯定也抓不住你。”高原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去做一個辛苦的洗碗工?”
“我從小習武,連學都沒上過,現在幹什麼,都需要學曆。我沒有這個,隻能去做洗碗工了。”司雨晴淡定道:“至於搶劫有錢人,我也不是沒想過。不過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在這個城市裏隱藏起來。四少死了,十惡島肯定會派人,過來調查此事,我不能被他們找到,所以我要低調一些。搶劫富人這種事,太囂張了,我要是幹了,遲早會被他們盯上。”
“你很聰明。”高原讚道:“不過你放心,談輝的屍體,已經化成水了。隻要你不說,十惡島的人,短期內應該不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司雨晴微微一愣,又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讓那些人找到我。最好讓他們以為,我和四少都失蹤了。”
高原點了點頭,塞給司雨晴一個紙袋,裏麵有三萬塊錢。
“你幹嘛給我錢?”司雨晴有些不解。
“你寧可當洗碗工,也不願意去搶劫有錢人,說明你是一個好人。”高原笑道:“現在你落難了,我想幫你一把。”
“多謝。”司雨晴很痛快的,把錢收了。
高原倒是有些喜歡,司雨晴毫不扭捏的性子。他道:“你現在住哪兒?”
“你就在前麵那個路口停車吧,我就住在附近。”
高原不再多言。他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司雨晴下了車,很快就閃進了,斜對麵的一條小巷。
高原收回目光,掉轉車頭,揚長而去。
第二天下午四點,高原乘飛機離開歸州,回到了中海。
在家裏小住了幾天,處理了一些瑣事之後,高原來到了黃龍寺的後山。他打算在此地潛心修煉、提升修為,為明年的古武大比,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