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隻是瞥了一眼她身後的周生雪,隨後目光還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還疼嗎?”
那語氣,像極了語重心長的老父親。
夏予初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
兩人麵對麵站著,沒有講話。
“麻煩讓一下,我們要回家了。”
季淮之沒有任何反應。
“季先生讓下,我們要回家了。”第二遍,明顯周生雪有些帶情緒了。
季淮之沒有回應周生雪,而是繼續問道:“你要回家了嗎?”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兩人打起來了。
季淮之一拳打在周生雪臉上,拳頭越來越重……
很明顯,夏予初被季淮之這動作嚇壞了,先是愣住,緊接著跑過去阻止他。“停下來,停下來,求求了你了!”
他終究還是愛上她。
聽到她的話,一下子心就軟了,轉身緊緊抱著夏予初。“不要拋棄我,好嗎?”
夏予初雙手抵在季淮之胸前,頭歪向一邊,似乎有些抗拒,但是又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你走吧。”一句話說完,季淮之隻感覺自己喉嚨腫脹,充斥著一股腥甜,他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不舍。
他們走了,安安靜靜,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
回去的路上,夏予初的心還一直在季淮之身上,直到周生雪邀請:“去我家,吃飯。”
與其說他倆是同事,還不如說是太熟的陌生人。認識大半年了,從未一起吃過飯。
“不用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周生雪並沒有生氣。他沉思幾秒。“整個部門都會來,就當是部門聚餐。”
“我做飯很難吃。”她抿著唇小聲說。
很顯然她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就不足,但周生雪是存心思要逗她,“你會做飯嗎?”
夏予初張張嘴,最後隻憋出了4個字,“應該....會吧....”
“是誰以前把廚房差點燒了。”周生雪淺笑著反問。
確實是她2年前差點把廚房燒了,但周生雪指的是千年前,她為了拒絕聯姻,躲在廚房,自己做菜吃,那一次不止是把廚房燒了,差點都因為這個丟失生命。
周生雪見她尷尬低頭,不再逗她。
慢慢地……
不知不覺中,夏予初在車上睡著了。
*
陽光從窗簾縫隙投進來,桌上的檀香也燃盡了,周生雪在廚房忙著準備晚飯。
夏予初被硌醒的。
這午覺眯的時間有些長了。
她記得她是在車上睡著的……
再看看眼前陌生的房子,整個人立即警惕起來,回憶著……
隱隱約約,好像她被叫醒,她以為自己做夢,就沒理,繼續睡……直到被抱走……
“啊……原來不是夢……”一想到這,夏予初欲哭無淚。
她輕輕打了哈欠,胸前的玉佩,泛起層層涼意。
下意識的,她低頭去看,胸口已經留下一圈紅印。
“砰砰砰……”
門外敲門聲響起,
“小予,醒了嗎?該吃飯了。”
“其他人來了嗎?”
“還沒有。”
夏予初慶幸其他人還沒到,她有足夠時間收拾。
隻不過其他人不會來的,周生雪善意騙了她。
夏予初起身,抬起胳膊整理了衣服和頭發。
出門時,她才發現,這間屋子裝修的風格不同於整個房子,甚至有些特殊,像是在刻意為之。
裝修風格的配色很簡單,主要以溫和的原木色調為主,展現出周生雪沉穩、含蓄、儒雅的風格。
但房間的黃花梨木桌子上銅鏡以及床榻似乎都是女子的,特別是床榻前的金絲木花鳥屏風。
屋內家居特征一般呈現輕盈蕭條之感,展現出一種柔弱溫和的美。
牆上的畫卷裏的女子,竟是團建時,漢服店圖冊裏的極像夏予初的那張畫,隻不過,不知為何這張圖為何出現在周生雪家裏。
夏予初看的出神,忽略了門外的周生雪。
房門從外麵緩緩打開。
“腳怎麼樣了?”
夏予初跺了跺腳。“不疼了,隻不過玉佩掛在脖子有些硌硬。”
“玉佩是在腰間佩戴的。”
夏予初忍不住笑出聲,都21世紀了,誰還把玉佩掛腰間,跟個古人一樣。
“我就是個古人。”
“你可真幽默。”
周生雪已經在開始給她滲透,可她卻當做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