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行啊,竟然敢在這個時代煉製魂幡,難道就不怕被人利用,然後把罪孽都算到你們頭上嗎?”
玄劍門人聽到靈玄宗的人這麼一說,一個個眼神變得怪異起來,甚至還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仿佛生怕從他們身上沾染上一點因果,導致遭雷劈時連累到自己。
靈玄宗的人無奈地嘴角抽了抽。
“實在是沒辦法啊,我們靈玄宗旁邊出現了一條冥河,魂幡能夠克製冥族,隻是不小心被人偷走了一麵。”
“原來如此,那需要幫忙嗎?我們可不是想搶你們的功德,隻是看在大家同為宗門弟子的份上。”
“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那多謝了,那個人造的殺孽已經很重,已經有兩個聚集地被他所屠!”
“這……那魂幡的威力如何?”
“至少有上品法寶的水平了!”
玄劍門的弟子聞言,點了點頭。
一件上法品法寶,就算普通金丹期修士,起碼也能發揮出元嬰的戰力來。
靈玄宗看樣子最近日子有點難熬啊!
一邊要相對冥河中的威脅,一邊還有一個應該是孽徒在外大殺四方,那些罪孽若是有三分之一算在他們頭上,他們宗門的氣運可能都得徹底斷絕,到時冥河中說不定就會冒出一尊鬼皇,一巴掌將他們宗門就此抹去了。
當然,氣運這東西玄之又玄,可修士本就是玄道之人,這種事情還是很靈驗的。
所以他們想來很急。
難怪在清除孽障時,都願意共享一下清剿孽障時所獲得的功德了。
就是玄劍門的人看了一眼他們的人員,這些人感覺上都跟他們差不多,都隻是金丹期的樣子,縱然聯手,應該也能對付一個戰力差不多元嬰的修士吧?
而靈玄宗的人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便解釋道:“魂幡在一個築基期手上,但差不多應該快能結丹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選擇在這座聚集地金丹。”
“那肯定出意外。”紅淩突然淡淡的道。
因為他們頭頂,聚集地的上空一朵劫雲凝聚了過來。
聽紅淩一說,玄劍門與玄靈宗的人齊齊抬頭,然後默默對視一眼,皆是雙手快速結印,默契的做了決定,打算強行打開結界。
隨著他們聯手,一股強勁的法力打在了結界之上,硬生生的在結界上拉開了一道口子。
隨後他們的身影閃動,一個個衝入了結界中。
紅淩見此,輕拍葫蘆,也是化為一道流光衝了進去。
寧城也是身形一展,迅速衝入了結界之中。
然而,剛一踏入結界,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驚訝了一下,不由摸了一下鼻子。
現在。
整個聚集地籠罩在一片鉛灰色的迷霧之中,仿佛被無盡的死寂與怨傷所籠罩,這片迷霧中,一個個慘白的影子悄然浮現,它們無聲無息地朝著天空飄去,如同被剝離了軀殼的靈魂,或者說它們可能就是靈魂。
紅淩望著這一幕,不禁歎息一聲:“還是慢了。”
她的聲音中有些無奈。
寧城倒是沒什麼感想的,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更多的還是好奇。
這聚集地怎麼著也有七八萬人口,此刻有著七八萬的白影在朝天空中飛去,看上去還是頗為壯觀的。
隻是這也意味著地上有七八萬具屍體。
不過,死亡,一直都是荒原的主旋律,整個世界崩塌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所以哪怕像紅淩,也就隻是歎息了一聲,轉頭就看向了天空。
此時,天空中䇄立的一杆旗幟,旗幟上單寫著一個“魂”字。
而旗幟旁,一個青年盤坐著,他的身上纏繞著濃濃的黑氣,仿佛與這周圍的死寂氣息融為一體。
旗幟旁,那青年麵容冷漠,眼神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掃了一眼玄劍門與靈玄宗的人。
“你們是想阻止我嗎?我不能讓你阻止我,這個世界已經注定了要毀滅,我不想跟著被一起埋葬,我要與天爭命。”
隻是他說的慷慨激昂,但沒一個人搭理他,回應他的就一把把劍與各種術法。
這個世界在鬥法上,大家都有些果斷,雖然也會比比幾句,但完全不影響他們出手的動作。
所以青年慷慨激昂的說著,那杆魂幡也是一蕩,鬼泣之音不斷。
同時一股更為強大的吸力從魂幡上傳來,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從軀體中吸納出來。
但是玄劍門與靈玄劍的人真不是吃素的,聯手之下的攻擊,僅一個回合,法術與靈劍就把那個青年給淹沒了,他的身子也沒支撐住,直接原地爆炸。
豪言壯語猶在耳邊,但人就直接涼了,這出乎寧城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