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字跡很工整,雖然在某些細節上帶著個人風格,但並不能判斷出書寫者是男是女。
將那被撕成眾多碎塊的紙條拍照後收好,又在儲物間裏轉了兩圈,剛走出來,便看見一名四十許的中年女子,站在門口好奇地朝店裏觀望。
“你好,你是?”李放放不動聲色地上前問道。
“我是這隔壁賣衣服的。”
那中年女子打扮的還算時尚,頭上頂著幾個發卷,見三人出來,她也沒有躲閃,隻是好奇問道:“你們是要租這個鋪麵嗎,這個店之前老板的事你們還不知道?”
“這店以前老板怎麼了?”肖然故作不知情。
提及此事,女子神色誇張,把許多道聽途得來的信息都當成了事實:“哎呀,殺人啦,殺了好幾個最後被抓了現行,我一聽差點駭死,我到他這店裏買麵膜還經常見他嘞,平常笑眯眯地人,竟然這麼變態,不敢想,不敢想!”
“您這個鋪麵就是那個人的店?!”李放放佯做震驚道。
那女子忙不迭點頭道:“是啊,是啊,雖人不是在這殺的,但沾染上了那人的晦氣,這鋪麵不能要了!”
“是不能要了。”
肖然附和道,突然又好奇問:“您店就挨著他這店麵,他殺人的時候,您就沒感覺到什麼?我聽出人命的時候,凶手待的地方都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呢!”
“哪有什麼奇怪的,我要能發現早就舉報了,之前懸賞通告上寫舉報成功還給一萬塊錢嘞!”
中年女子擺著手道:“可惜咱啥都不知道,幸好也不知道,要是我看見了他啥不對勁的地方,不定他一心狠把我也給害了,我可聽有個姑娘就是因為撞見他才被殺的,哎呀那個慘的,臉都被吃沒了,太變態了……”
旁敲側擊著又問了幾個問題,結果這店主的全是民間流傳的道消息,與實際情況大相徑庭,到最後這店主居然都扯到陳昂一直在修行邪術的傳上來了。
一席話聽的張磊目瞪口呆,不曾想這麼短的時間內,輿情竟到了這種地步,群眾之間再創作的功力,簡直恐怖如斯!
見從服裝店老板這也了解不到什麼可能被遺漏的信息,幾人便沒在多,找了個由頭結束了話題。
剛從化妝品店裏出來,一陣自言自語地念叨聲傳入肖然耳中,轉身一看,原來是一位頭發蓬亂地大叔,裹著一件髒的油光發亮的破舊軍大衣,抄著手倚坐在垃圾桶邊的一株梧桐樹前,嘴裏不斷著什麼。
“老閂,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趕緊回家吧!”見此情形,開服裝店的女子衝大叔喊道。
肖然問道:“這大叔有家?不是流浪老人啊?”
“有家,前麵那個胡同朝裏走,看見門上挑個紅旗的屋就是他家!”
服裝店老板道:“你看著他老,其實就是沒收拾,才五十多歲,前些年跟他閨女氣的,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清醒的!”
“他女兒不孝順?”張磊問道。
“什麼不孝順,就是他老專製!以前他閨女跟外地夥子談戀愛,他不讓,非要找本地的,好嘛,他閨女聽了他的,他大包大攬給找了個本地的,結果呢,他女婿就是個表麵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