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段秋冕一愣,從未有人敢揚言挑戰自己,那結果隻有一個字——死!
看吳雨楓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略,以後必定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如果將之殺死,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如所言虛假,到時再殺也不遲。
段秋冕內心一翻打算後,朗聲笑道:“賜教倒不必,不過隻要你能戰勝我指定的一名手下,合作的事嘛,可以考慮!”
段秋冕居心叵測,吳雨楓一猜便知他要打什麼算盤,心裏冷笑一聲,大聲道:“還請幫主喚人來!”
段秋冕微微點頭,旋即喝來一名漢子,附耳說了些什麼,漢子連連點頭,漢子下去後,不一會兒,一名魁梧的大漢,大步從廳門行了進來。
大漢剛踏入廳堂,段秋冕臉色徒然一喜,便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叫鐵莽。”
吳雨楓微微點頭,暗忖:待會表現絕不能差。
鐵莽來到吳雨楓的身邊,斜視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輕蔑之意,對著段秋冕一抱拳道,皺眉問道:“幫主喚小的來,就是要與此人戰鬥?”
聞言,吳雨楓眉間一挑,轉眼朝鐵莽看去。聽他語氣仿佛自己並不值他一戰似的。
鐵莽虎背熊腰,穿著一件露胸的黑褂衣,一塊塊凸出的肌肉,充滿了狂暴的氣息,滿臉的絡腮胡。
段秋冕一笑,沒有答他,而是微眯著眼睛,看向吳雨楓,道:“吳小兄弟,鐵莽的實力可是達到了中階武師的級別,雖說是中級武師,縱然是我與之對戰,想要獲勝,也要費不少力氣,如果你想放棄,現在還來得及,若是戰起,我這個兄弟沒有結果,可是不會停的哦。”
就連段秋冕都敢挑戰,何況他的手下了。吳雨楓自信的一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是在下先提出的邀戰,那麼絕對不會退縮,就算是死。”
看吳雨楓表現的如此鎮定,大出乎了段秋冕的意料,環顧了一下寬敞的大廳,道:“那麼就在此比試吧。”
聞言,鐵莽瞟了一眼吳雨楓,臉上的橫肉一擠,嘴角微微翹起,來到武器架,取下一把開山刀,大步來到吳雨楓的麵前,冷笑道:“小子,我下手可是很重的哦,說不定一失手就將你劈成兩半。”
吳雨楓微眯眼睛,拔出寶刀,戲謔道:“如果你能將我劈成兩半,在下感激不盡。”
鐵莽臉色一冷,目光一凝,掄刀劈了過去。
“呼”的一聲,刀影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目標竟是人體最大的死位——腰身。
身體不管向哪個方向躲避,腰身絕對是做不到,快而巧的閃躲能力,稍微慢點,迎來的必定是致命的傷害。
一些內勁高深的武者,卻莫名被比自己弱的對手殺死,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無法躲過人體死位的那致命一擊。
可吳雨楓並不打算躲,而是迎麵攻去。
鐵莽的刀速快,吳雨楓的刀更快。
隻見吳雨楓的寶刀,閃過一道光亮,緊接“鏘!”的一聲。
鐵莽竟被震退一步,而吳雨楓則是**般的向他攻去。
“什麼!”段秋冕豁的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望著吳雨楓。
剛才他的那一刀,快如奔雷,根本看不見他是如何出手的。而吳雨楓接下來的表現,讓他更是大感震驚。
刀柄傳來一道強橫的勁力,虎口被蕩得陣陣發麻,鐵莽立刻暴怒起來,掄刀攻去,這時,數道刀光迎麵罩來,大驚之下,急忙架刀做出防禦,頓時被這些刀光逼得欲罷不能。
慈悲刀法,第一招“萬藤纏繞”,一出,“鏘鏘——”兩者的大刀交擊聲連連響起。
鐵莽驟然被吳雨楓詭異的刀式,困得毫無還手之力,仿佛被萬根蔓藤環繞在身上一般,身形完全被對方緊緊的控製,前進後退,都取決著他的刀式。
看吳雨楓揮刀落斬,神情輕鬆自然,就像是在玩弄鐵莽一般,其實,他卻是背脊狂冒冷汗,咬牙苦苦的支撐著手臂上的疼痛。
慈悲刀法就是太過仁慈了,有傷人之式,卻無傷人之實,每一刀都是指轉折點,根本不可能傷到鐵莽。
而鐵莽的實力明顯比他高上甚多,每次架刀防禦,都反震回一股剛猛的勁力,震得他幾次差點脫手,硬是被他咬牙堅持了下來。
如果施展斷魂刀法,他有把握能將鐵莽擊成重傷,甚至斬死。若是傷了還好解釋,不過要是死了,到時,鐵定會把段秋冕激怒,恐怕會立即反目成仇。
可是吳雨楓又不想就這麼敗下,這樣打鬥下去純屬是在拚內勁,再過些時間,內勁一旦消耗殆盡,縱然是一身絕技也無力回天,以段秋冕毒惡的性格,鐵定不會和自己合作,恐怕還會將自己殺死。
如今吳雨楓才深深體會到,內勁對武者是多麼的重要,當初幸虧段秋冕沒有應戰,如果此時對上他,縱是擁有再高超的刀法,對上內勁超出自己太多的對手,也未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