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趙永怒喝道。 WwWCOM
“我,我……”劉通口中應著,用乞求的眼神瞧著阿飛。
“那就先讓你兩條腿舒服舒服。”阿飛著便給劉通解了幾個穴道。
劉通頓時覺得兩條腿上的不適全部消失,雖然仍不能動,但也要比方才輕鬆了許多,隻是上半身的麻癢痛感依然存在。他盼著能夠快點從這種難以言的折磨之中解脫出來,便道:“我不是孫寶派來的,我也不是孫寶的人。”
“那你是跟著誰做事?”
“我……”劉通張口剛了一個字,隻聽得阿飛喝道:“心!”隨後便聽到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原來那操船的艄公和劉通竟是一夥的,他見劉通撐不住了,要把背後指使之人供出來,就拔出貼身匕想要殺人滅口。好在阿飛警覺,不等艄公行動,便已把匕踢入江中。那艄公見勢不好,便想跳江逃跑,卻被趙永趕上,一把扯住衫子拉回船上。
“怎地把他給忘了,他可是這姓劉的子找來的。”趙永掐著艄公的脖子問那劉通道:“他也是你們的人?”
“是……是……”劉通見那艄公被掐得麵色紫,不禁有些害怕。
“好啊,看來你們為了殺我,布了好大一個局啊!”趙永微微翹起嘴角,忽地手上用力,便握斷了艄公的喉嚨。他將艄公丟入水中,然後對劉通道:“你要不想被扔到水裏喂魚,就給我老實話!”
“一定,一定。”劉通慌道。
“你是誰派來的?”
“譚……譚道忠。”
“果然是他!”趙永在心中暗道。雖然他也猜到這劉通很可能是譚道忠派來的,但還是有些吃驚——這個姓譚的為何會突然動手,難道他終於按捺不住,不甘心再做水幫大管家了?
不過這些都還來不及多想,錢升等人的性命安危才更加重要。“那錢升在瀏陽到底出什麼事了?譚道忠的計劃究竟是怎麼樣的?”
“錢二哥現在尚在瀏陽縣城,什麼事也沒有。我們的計劃是把你引到瀏陽,然後在渡口下手,先圍殺你,然後再進城殺了錢二哥。”劉通道,“若是錢二哥先被殺了,怕打草驚蛇,不能把你引來,所以就想暫時留著錢二哥的性命。”
“什麼狗屁計劃,我現在上了船,你們不是已經可以動手了嗎?”
“這個……畢竟咱們的船具體什麼時候會到瀏陽,誰也拿不準。若是到了瀏陽,人都進城去殺錢二哥了,可能就把趙家大哥你放走了,那可是大大的壞了整個計劃。對於譚道忠來,殺一百個錢升,也不如斬了一條黑龍,所以我們的人都會一直等在渡口,不會輕易造次。”
趙永道:“那孫寶李參他們,你們要怎麼對付?你們不可能隻想對付我和錢升吧?”
“他們倆……我們本想把他們也騙到瀏陽,可又不知他們會走哪條路去瀏陽,不好設伏,所以就沒動他們,而是在他們回城的必經之路設了埋伏,隻等著他們自己送上門了。”
“混賬,還真的想把我們幾個弟兄一鍋端了!你們兩個地方各埋伏了多少人?”
“兩處地方都有三四十人埋伏著。渡口的人,帶頭的是鮑壯,而城北帶頭的是留成。本來這些人都是要在渡口埋伏的,可我們昨日在路上得知孫三哥和李四哥都出了潭州城,不在城中,所以才會分出來兩撥人。”
那鮑壯和留成,都是譚道忠的心腹,曾經多次在公開場合裏指摘趙永的不是,與趙永作對。一聽是這兩人帶頭,趙永便登時怒火中燒:“媽的,這兩個賊竟然敢到我潭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劉通,你的可都是實話,沒有騙我?”
“的句句都是實話!”劉通道,“趙家大哥,隻要你能饒人一命,人劉通願意跟隨大哥赴湯蹈火!你快解開我身上的穴道,我這就帶你們去那些人埋伏的地方,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哼哼哼,就你也配叫我大哥?”趙永冷笑幾聲,忽地飛起一腳,將劉通踢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