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這段我藏在行車記錄儀裏的視頻,說明你對我的生活軌跡調查很清楚,我不管你隻是普通的小偷,還是那些幾次找上我要什麼狗屁東西的幾波人,我真的厭倦了,你們想要我身上的什麼東西,我願意主動交出來,如果我這次去斷頭村沒有出來,不管是誰來救我,我都願意把我身上的東西主動交出來,但首先你得先告訴我身上到底有他媽的什麼東西!”
張作仁低沉咆哮的說到這時,聲音忽然遲疑的停頓了下。
一秒。
兩秒。
十秒後,一聲似是認命的低低歎息聲。
“如…如果找到視頻的人,隻是普通人,算了,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就當這段視頻是我的最後遺言,我希望有人能知道斷頭村,有人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不至於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事情大概發生在半個月前,那是一個雨天,我拉了一個客人,目的地是出贇市五十三公裏外的一個小鎮。”
“就在我送人到目的地回來的路上,車子突然拋錨。最後我隻得無奈徒步去小鎮裏找汽修店來拖車,折騰了幾個小時,終於修好車,但那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我沒多想,準備臨夜開車回去。可就在我開到半道,在省道的一個紅綠燈路口,因為省道兩邊路燈不多,視線不足,險些撞到一名闖紅燈的村民,我一個急打方向盤避讓…可,可等我下車想找那村民時,人已經不見了,嗬,嗬……”
“然後我更驚恐的發現,原本的省道消失了,車子居然停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荒郊野嶺地方,那個地方就是消失了的冷哭崗!也就是斷頭村!”
“後,後來……”
猛然!
行車記錄儀裏的張作仁聲音停止,然後張作仁發出絕望,害怕的叫聲,隻見在二樓李茜茜房間的漆黑窗戶後,行車記錄儀正好拍到有一個女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正看向車子這邊。
張作仁被嚇壞了,嘴裏驚恐哭叫著李茜茜不是我害死你,你為什麼要纏上我。行車記錄儀裏的畫麵一片混亂,搖晃,也許是張作仁那個時候真的被嚇壞了,倉惶開車遠去。
看著行車記錄儀裏裏的開車逃走畫麵,方正愣了下。
既然張作仁已經把車開走,那門口那輛出租車又怎麼會還停在那裏?
而且方正又想到另外兩件事。
張作仁現在應該是被困在斷頭村裏,已經連續幾天都沒脫困。
那麼這輛車又是誰開回來的?
第二個可疑點是,張作仁當初能在車裏錄遺言,就說明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打算開走這輛出租車。
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打算開著這輛出租車,去冷哭崗,斷頭村。
“莫非是張作仁後來不怕死的又把車重新開回來了?或者說是張作仁叫人開回來出租車?”
帶著心頭疑惑,方正開始一一點開後續的行車記錄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