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刀！？
方正吃鯨了。
人有些激動，連忙拿起來，拔出刀鞘查看。
拔出刀鞘後，卻見隻是一把平平無奇的短刀，短刀不像短刀，柴刀不像柴刀。
刀身總長三四十公分左右。
卻沒有一般柴刀的鳥嘴。
可它是短刀吧，又比某寶上泛濫的短刀尺寸，不管是刀刃還是刀背尺寸都要寬厚一些。
這就像是…一把不務正業的四不像砍柴刀？
不過，可以看出來，這把刀的主人很愛惜，當拔出刀鞘時，一股濃烈的防鏽油氣味，撲鼻而來。卻並不刺鼻，聞起來很好聞有股淡淡清香。
刀被保養得很好。
張屠夫解答了方正的疑惑：“這的確是把鬼頭刀，在菜市口，砍過七十三顆腦袋，都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不過時間太久，經曆幾次損壞，最後隻剩下一半不到的刀身，隻能算是殘次品老舊古董，給你打個折扣，六萬塊錢就可以賣你。”
“……”方正。
“老板，你是不是和孫玉樹認識！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身上剛好有一張六萬塊錢存款的銀行卡！”
“？？？”張屠夫。
“老板，我還以為你毫不猶豫拿出來，這把鬼頭刀更適合我，我們又都認識隔壁老王，老板是打算要把這把殘缺品鬼頭刀直接送給我呢。”方正一手摸著良心道。
“好的人與人之間的情比金堅呢？我們都有隔壁老王這層關係在了，就不能不殺熟？”
方正的本意是想要砍砍價，看能不能減個一萬或幾千，這省下來的錢已能頂普通白領的一個月工資了。
結果張屠夫舉著手裏剛剁過半個豬頭肉，還沾著碎肉血絲的殺豬刀，平淡道：“我手裏這把殺豬刀，可以一百賣你。”
方正當然不會還回去鬼頭刀。
這鬼頭刀可是寶貝，改革開放，破除四舊都快一個世紀了，鬼頭刀早已成了稀缺中的稀缺寶貝，在全國早就是鳳毛麟角，算上損毀的，遺失的，估計早就沒剩幾把了。
今能有幸遇到一把鬼頭刀，方正自然是什麼都不會放手，到嘴的熟肉。
方正就像抱著一個大美女，愛不釋手翻看著。
方正並不懷疑這把鬼頭刀的真假。
當拔出刀鞘的第一眼時，他修煉後的體質，便已敏銳捕捉到身體周圍的氣溫，開始下降有些陰冷。
方正終於明白，古人總比喻刀劍是寒光凜凜的出處了。
唔！
刀氣特別大。
至少四十米。
這張屠夫的身上，果然藏著很多秘密。
居然連這麼稀少古董級的鬼頭刀都有，再加上張屠夫曾在那棟公寓樓外出現的場景，方正已經十分肯定，張屠夫身上有故事。
不過，方正並未追問這些。
人可以有好奇心，但不要總想去探索別人的秘密。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兩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不要試圖去探索，很可能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就如方正身上的人皮經文，這個秘密，一輩子唯自己一人知道。
人，貴在自知。
自古禍從口出。
買下鬼頭刀，方正又與張屠夫隨意聊了幾句日常話題，結果發現全程都是他在尬聊，張屠夫從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