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在鑽到床底下去的時候，老神棍的後腦勺磕了下床板，發出一聲痛呼。
老神棍這麼一把老骨頭，還讓他鑽到狹窄的床底下去，著實是難為了他。
“老神棍有什麼發現嗎？”
老神棍是撅著屁股，匍匐倒退著鑽入床下的，起初並沒有什麼異樣發現，可當老神棍艱難翻了個身，改為背朝下，麵朝上的仰躺姿勢後，忽然，他口中驚訝的微咦了一聲。
“怎麼了？”方正還以為有了新發現，忙問道。
“兄弟，被我們救出來的那高考生陳誌行，果然沒有撒謊，這床底下貼了好多的黃符，這床底下貼的黃符起碼有二三十張，都快把床板都貼滿了。”
或許是因為在狹窄空間裏的仰躺姿勢令老神棍感到不舒服，老神棍扭動了幾下身體，重新調換個舒服姿勢後，他看著床板下貼著的黃符，繼續道：“不過，老道我算是知道了，為啥陳誌行求來的這麼多黃符，一張效果都沒有了。”
“原來這名高中生買來的黃符全是流水線印刷版！”
當到印刷版幾個字時，老神棍的語氣明顯帶著不屑。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不管是廟堂，佛寺，還是農村賣黃符的，全都與時俱進的改成了流水線印刷出來的辟邪黃符。
舉個簡單例子，有個什麼白事的時候，貼在窗戶上的黃符，都是印刷版黃符。
再比如，殯葬、動土等等，也都改成印刷版黃符。
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有些能理解了。
畢竟全國十三億人口基數在那裏，再加上改革開放時期，什麼牛鬼蛇神都被打掉了，當求大於供的時候，市場就會出現自我調節。
而這也變相搶了不少像老神棍這樣民間玄學人士的生意。
所以當老神棍碰到這種沒靈魂的符紙時，能不屑嗎。
缺了人身上的靈氣，機器印刷出來的黃符都是沒有靈魂的。
就好比是嗑瓜子隻吃瓜子仁不嗑瓜子，隻能得到瓜子的肉體，卻得不到瓜子的靈魂。
這就是古代傳承與現代工業文明的碰撞。
“老神棍，除了這些黃符外，還有什麼其它發現嗎？”床下貼黃符的事，方正早已經知道。
費隊長為陳誌行作口供的時候，視頻裏的陳誌行就有提及到，所以方正一點都不驚訝。
“老道我再看看……”
老神棍完後，床下一陣悉悉索索，因為方正視野受限，也不知道老神棍在床底下摸索著什麼。
直到一兩分鍾後，老神棍的腦袋從床下鑽出透透氣，並道：“除了那些假符紙，再沒了其它了。”
“兄弟，老道我可以出來了嗎？這床下空間擠得老道我有些難受。”
就當老神棍要重新鑽出來的時候，方正阻止了老神棍。
“老神棍，你先再等等，等下再出來，你陳妙琪藏進她哥哥房間的時候，是在最不容易被發現的關燈情況下，偷偷藏進床下？還是會挑選在開燈情況下藏進床下？”
還不等老神棍反應過來，臥室裏的燈泡突然熄滅，頓時整個陷入黑暗。
老神棍嚇一跳：“怎麼突然黑了？”
“兄弟是不是你把燈給關了？”
麵對突然的黑暗，老神棍嚇一跳，下意識要坐起來，結果忘記了他此時躺在床底下，結果咚的一聲，腦門狠狠磕上了床板，立馬傳出痛叫。老神棍在床下一邊手捂額頭撞出的一個大包，一邊抱怨方正太突然了，關燈就關燈，都不給他一點心理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