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走!”
冷哼一聲,那斧士看著莫問天的眼神越發鄙夷,隨即大手一揮,就朝著莫問天所指的方向大步跨去,隨後在他身後的武者大部隊,也熙熙攘攘地急忙跟了上來。
然而,還不等莫問天送一口氣,那斧士突然站定了身形,重新將眼神落到了莫問天身上,一雙銅鈴大眼微微眯了一下。
“你也跟我們走!”
莫問天昂著頭對視著斧士的雙眼,血氣翻湧,他心中明白,對方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甚至可能還在懷疑他也是那所謂魔門餘孽的同夥,別看這斧士五大三粗,卻也足夠細心,並沒有給莫問天留下逃跑的機會。
“好!”
狠狠咬了咬牙,莫問天終究還是低下了頭,然後默默走進了人群隊伍之中,見到莫問天如此識時務,那斧士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隨即轉過身,再次邁開了步子。
莫問天並不是一個隻為一時痛快的莽夫,這斧士可與當初的巴莽等人不同,實力境界上的差距,並不是單純的勇氣就可以彌補的,所以莫問天仍舊選擇了隱忍。
沒有人擔心莫問天會趁機逃掉,畢竟周圍還有幾十雙眼睛在盯著他,莫問天也不再說話,隻是沉著臉,緊緊跟在隊伍之中。
“不行!以對方的實力,恐怕很快就會發現問題,我必須盡快脫身!”
莫問天心中明白,過不了多久,那斧士就會發現,在這條道路之上,並沒有“獵物”逃跑的痕跡,那麼他就會立刻懷疑到莫問天身上來。
而莫問天也沒有想到,自己為爭一時之氣,所作出的決定,竟然讓自己也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默默隨著眾人的腳步前行,莫問天開始不斷打量著周圍的一眾武者,在眾多火把的映照之下,莫問天看得很真切,不僅是他在審視著他人,其他武者也同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畢竟莫問天的出現的確太過於巧合了。
“嗯?”
略微觀察了一會兒,莫問天就看出了一些問題,他發現,在這群武者之中,眾人對他的態度也不盡相同,有鄙夷的,有不屑的,也有惋惜的,更有和善的。
而以每個人不同的態度進行區分,莫問天突然發現,對方的態度,似乎與其器統是息息相關的!
比如說那些懷著鄙夷和不屑態度的武者,基本上都是鞭道、鉤道和弓道者,而對他態度比較好的,則以爪刺、圈環和扇道者居多。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不同器統之間,也有彼此敵對和友善的區別嗎?”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莫問天也注意到了,在最前方的那個斧士身邊,就圍攏著幾個實力頗強的鉤者和鞭者,從幾人氣息來判斷,絲毫不弱於那淬體八重的斧士,可是那幾人卻紛紛高舉火把殷勤地替斧士照明開路,似乎唯對方馬首是瞻。
“難道武者之間不應該是以強者為尊嗎?還是說,這個斧士來頭頗大?”
心中疑惑連連,莫問天卻猛然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搭到了他的肩膀之上,驚然回頭之刻,在莫問天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把巨大的,羽扇!
“洛齊!”
莫問天下意識地就驚呼出口,而這一聲呼喊,讓那一身麻衣的少女手中一沉,就將莫問天的肩膀死死抓緊。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心道一聲糟糕,電光火石之間,莫問天卻心念一閃,一個脫身的計劃立刻在他腦中成型。
“此事說來話長,請將星期五兄弟也請出來吧,我有話對你們講。”
看著莫問天那故作神秘的臉色,洛齊稍一猶豫,還是按下了心中的疑慮,拉著莫問天的胳膊,就將莫問天扯到了隊伍的後半段,一個國字臉的少年立刻迎了上來,正是棍師星期五。
可是這一次莫問天卻發現,在星期五的背後,那根青墨色的長棍竟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星期五手中的一杆短杵。
“你怎麼,又變成杵士了?”
星期五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在嘴前豎起一根手指,似乎在暗示莫問天不要多言,隻是如此一番,倒讓莫問天疑惑更盛。
“洛齊師妹,這是……?”
“你剛才說,有話對我們講?”
洛齊沒有理會星期五的疑問,也沒有給莫問天繼續追問的機會,反而將手中的巨型羽扇輕輕握在了身前,似乎一旦莫問天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就會一扇子將莫問天扇到天上去。
“咳咳,是這樣的,對於二位這樣的青年才俊,問天早就有所耳聞,而且聽說你們要組建一個新的門派後,我也一直很感興趣,隻是一直無緣與兩位相識,今日一見,自然欣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