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能量如同一道光柱,籠罩在他們身上,溫暖而又安撫。
身處金光陣中央的厲莫陽神情扭曲,不停地掙紮著,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佛經的吟誦聲越來越激烈,金光柱上的經文飛速旋轉著,給他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不停地朝他的神識裏衝擊著,令他神識裏的魔氣無處遁形。
魔氣與金光的糾纏碰撞,令他頭疼欲裂、身心俱疲,身體跟著劇烈地顫抖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雙唇泛白。
在經文和功德金光的雙重洗禮下,他身上散發出的絲絲黑氣被金光蠶食殆盡,人也總算清醒了過來。
金光漸漸散去,清淵佛子睜開雙眼,臉色略有些蒼白,顯然經過剛剛那一遭有些消耗過大。
藍玉煙上前想要扶著他從地上起來,他搖頭拒絕,聲音溫和慈悲:“多謝施主好意,我自己可以。”
他緩緩地優雅起身,縱然身體有些虛弱,但仍然保持著伏魔宗佛子應有的端莊姿態。
“佛子,你還可以嗎?”聞人禦麵露擔憂,照這個情形下去,救了另一個人怕是得倒下佛子一人。
他拿出一瓶極品回靈丹遞給清淵佛子,清淵也不推辭,直接伸手接過,麵帶微笑,禮貌道謝:“多謝聞人施主。”
清淵佛子立即服下回靈丹,將丹藥的靈力化開彙入丹田內,調息片刻又朝齊州越走去。
“佛子要不要再歇息片刻,你這樣還撐得住嗎?”牧雲笛見他還未恢複完全就想去幫齊州越驅趕心魔,不由得擔心他還能不能撐得住。
“我沒事,尚能撐住。”清淵佛子的唇色恢複了一點血色,但眼裏的擔憂不減反增。
陷入心魔的時間越長,就越不易被喚醒,他不能再耽擱了,必須得盡快為齊州越驅除心魔。
清淵來到齊州越身邊,隻見齊州越麵目猙獰,渾身散發出的黑氣愈來愈濃烈,看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他立即雙指向他眉心射入一道金光,使他不再掙紮,之後又將佛珠手串拋向他頭頂上空,念誦佛經。
愈到後麵,齊州越愈加難受,扭動著身子蛄蛹著朝金色的光罩上撞去,想衝破金光陣,緩解痛苦。
他的身體在碰到金光屏障的那一瞬間,身上散發出的黑氣被金光吞噬,發出“滋滋”聲,並伴隨著他痛苦的慘叫聲。
金色的符文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心魔,使他頭疼欲裂,卻又因雙臂被縛仙索緊貼腰部束縛住而不得雙手抱頭以尋求一絲心理安慰。
他隻能蜷縮著身子,在地上來回翻滾著,拿頭撞擊地麵來緩解痛苦。
而正在誦經的清淵經過前麵一遭,本已消耗巨大的他,此刻臉色更加蒼白了。
眾人看著臉色愈加難看的清淵佛子,心急如焚。
照這樣下去,隻怕是還未幫齊州越驅除心魔,清淵佛子就先因靈力枯竭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