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的確是煞血幽冥花,不會錯的。”齊州越無比堅定他沒看錯。
厲莫陽麵色沉重,適時插了一句,“確實是煞血幽冥花,七蕊五瓣,花瓣細長尖銳、通體紅色,其末端顏色要更加深些,呈血紅色,花尖微微向下垂,遠遠看上去像是一顆懸而未滴的血珠。”
眾人臉色微變,看來的確是煞血幽冥花,與《上古奇花異獸》一書中描述一致。
書中說道:煞血幽冥花隻誕生於魔族埋骨之地,非血脈純淨不長,非魔氣濃鬱不長。
“這裏怎麼會是魔族的埋骨之地?”時景逸詫異地張大嘴巴,驚呼一聲。
“這裏的確是魔族的埋骨之地,不僅如此,更是仙人隕落之處,上古戰場。”牧雲笛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她。
“小兄弟,你怎麼知道的?”時景逸迫不及待地追問一句,問出了其餘眾人心中所想。
“聽半月說的。”牧雲笛召出半月抱在懷裏,順手給它順順毛。
“主人,你總算放我出來了,憋死我了。”半月聲音委屈,朝她抱怨著。
“好,是我的不是,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牧雲笛聲音清柔地哄著它。
她眼神溫柔,嘴角含著笑意,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半月毛絨絨的腦袋。
半月被揉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主動用小腦袋蹭著主人的手。
這一幕落在褚師祁眼裏,是那樣的美好。
她總是那樣對世間萬物都抱著善意,從人間走過卻又不留痕跡,看似無情卻有情。
時景逸看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酸酸的,在心裏嘀嘀咕咕,“怎麼不見小師姐這麼溫柔地對待我啊!”
“呃,冒昧問一句,這位半月是何許人也?”齊州越看了幾人一眼,不解地問道。
“咯,就她手裏的小白團子。”時景逸雙手抱胸,下巴朝著牧雲笛懷裏的半月一揚,眼神示意齊州越。
“契約獸?”他疑惑出聲。
時景逸點頭應答。
“半月還說,這裏有一四象封魔陣封印著魔族,也有一北冥玄煞陣讓人無法靠近陣心,阻止修士進來加強封印。”
牧雲笛將半月之前說的一切都轉述給眾人。
她冷靜分析著目前的情況,從容不迫地對齊州越說道:“你們二人先前被心魔侵蝕,現下實力也未恢複完全,還是先出秘境將這裏的情況通知給各個宗門,讓各宗門做好準備吧!”
“你們不走嗎?”厲莫陽眼睛微眯,狐疑道:“莫不是還想去取那把神劍?”
“你若不願走,留下便是。但若你再為心魔所惑,我們可救不了你了,到時可就別怪我們心狠了。”牧雲笛眼神淩厲,語氣冷冽肅然。
“我們走吧,秘境裏通訊玉簡消息傳不出去,還是先回宗門將這裏的情況告知掌門得好。”齊州越拽著厲莫陽的衣袖想將他拉走,真怕等會又打起來了。
厲莫陽雙唇緊抿,目光掃過他們幾人,思量再三後說道:“諸位保重。”
他拉著齊州越從他們麵前擦身而過,離開這是非之地。